进展了,中野寿夫终于卸下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沉默了几秒,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便说:“祝大少爷,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实在是很深。不过,我想起来一个人,也许您会有兴趣认识他。”
这句话说完,中野寿夫不等祝翼铖说话,便径直走过去打开了客房门,不管祝翼铖是否愿意,就朝他做了个手势:“祝大少爷,请跟我来。”祝翼铖一方面有心要看看中野还能玩出什么把戏,一方面也确实有点好奇对方说的这个人会是谁,便索性跟在了后面。
中野带着祝翼铖在走廊里七拐八拐,将他领到了一件似乎是起居室的门前,敲了敲门。里面用日语回答了一声“请进”,中野才慢慢地推开门,一进去便是九十度的鞠躬,响亮地用日语问了声好。
房间里坐着一位大概五十几岁、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也留着日本人典型的卫生胡,白净瘦削,和中野一样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家常式的和服,看样子大概也是位知识分子。此刻,老人正打量着祝翼铖,目光虽温和却显得深有城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中野对他毕恭毕敬地讲了几句日语,又转向祝翼铖,道:“这位岩本久原中校,是我读医学博士的老师。岩本教授是反战的,现在正从事着很重要的研究。我想,你也许会愿意和岩本教授聊聊。”说完,他又向岩本敬了个军礼,说了几句日语,便离开了房间。
“你就是寿夫说的祝翼铖吗?请别拘束,随便坐吧。”岩本等中野寿夫出去后,突然缓缓地开口,“听寿夫说,你很有才华,也很有些创造性的见地。”岩本久原的汉语不像他的学生那么以假乱真,却也算得上流利。
不知为何,祝翼铖对岩本的第一感觉,不像对中野那样有敌意。也许是因为刚才中野说他是反战的,也许是因为岩本那副典型老教授的模样,会让人因为觉得无害而放下戒心。祝翼铖这次倒没有非常对立,坐在了岩本对面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