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这是在下逐客令,戚遥听得出来,生怕元祺插手进来会抢了他的功劳,不愿意和谁分一杯羹。
傅时颐御下有方,元祺乃至方明渊都是知世故且明理的人,从不张扬跋扈,不会和杜少安起无谓的冲突,姑且没有表露出不高兴。
戚遥本以为傅时颐会有什么安排,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把搜查火场的权力攥在自己手里,谁知元祺客客气气地道了句“有劳”,带着人马走了……
戚遥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太明白,可尊神都没打算抢这个地盘,她还守着这儿做什么?
她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杂草,也跟着离开。
午后,佑州军营。
戚遥坐在石桌旁,小心翼翼地给手上的伤上药。
她的手这次只是被烫了几个水泡,不会像之前一样留下难看的瘢痕。
除了手上的伤,她的胸口也被烫得火辣辣地疼,衣裳贴着肉不舒服,就将衣襟扯得开了些。
戚遥正在抹药,总觉得有人的眼睛长在了她这儿,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一道目光。
傅时颐坐在她对面,手里端着半盏茶,见她瞧了过来,他从容地将目光从她脖子下方挪开。
戚遥低头瞧了一眼,衣襟下被烫伤的地方已经泛红,有些醒目,她忙捏紧领口道:“小伤,没事的,回头擦擦药就好。”
傅时颐没再看她,不动声色地饮了茶。
戚遥上完药,吹了吹手上的伤,又把手伸向傅时颐,苦着脸说:“好疼的。”
她这么说,是想让他知道,她为了替他拿证据有多不容易,希望他千万别由着杜少安去。
谁知他瞥了她,还云淡风轻地说:“你若是听话,能受这些罪?”
戚遥莫名其妙,看着他:“我怎么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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