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还是劫数,就看你自己怎么想。”
刘执事说完这些就离开了公廨。
戚遥回到住处,是刘执事公廨旁的一间小房子,屋里什么都很简陋,同她在戚府里住的差不多,也就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她取来金疮药给自己上药,那些鞭痕本就没有愈合,又被郭灵打得往外冒了不少血珠。
她咬着牙把药粉撒在伤口上,耳边一直回想着刘执事的话。
她被赵瑶华送飞羽司也是福不是祸?
听着怎么有些戏谑。
不过她知道朝臣都畏惧飞羽司,连信王和傅时颐都会给飞羽司三分薄面。
方明渊曾经还告诉过她,谁若成了飞羽司的主人,就能胁天子,令群臣,这可比费心争权夺势要来得轻巧得多。
那个时候她也就是听听,因为飞羽司离她好远,她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今天。
戚遥闷在房间里,翻来覆去想了三日,她最怕的是刘执事那句“谁若带你走,就是同陛下作对”。
她哥没有这个本事,而另一个人,她绝不能让他犯这个险,否则会害了他。
外面的天又黑了,戚遥抱膝坐在床上,还是满面愁容。
她猜她上一次笑,还是在她喝醉酒那个晚上。
她一直很想知道那晚她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很可笑的话,都说酒后吐真言,她怕的就是她真的讲了什么大实话。
比如,她是喜欢他的。
戚遥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叹:“可是配不上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门当户对,她能有哪一样?最重要的是,他连郡主和尚书小姐都看不上,能看得上她?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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