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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招，戚遥就麻溜地用剑架住了郭灵的脖子，再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绳索，将郭灵绑了起来，用的还是江湖上最正宗的五花大绑。

郭灵大声嚷道：“戚遥，我师傅是杨副都尉，你敢绑我！”

戚遥听着刺耳朵，又掏了手绢出来塞住郭灵的嘴，再解下郭灵身侧的腰牌收好。

办妥一切，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瞥着郭灵，“绑了就绑了，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一个一等女卫，绑不得你吗？”

郭灵在地上挣扎，嘴里喊不出声，只能呜呜地叫唤。

忽然，院子外面有了动静，不一会儿门被人推开。

戚遥回头看了看，是小玉带着其他几个女卫赶了过来。

她事先就和小玉商量好了，她们今日的任务便是捉贼拿脏。

来之前她特地在腰侧挂了个小荷包，里面装的是飞羽司特制的褐色粉末，也可以说是一种香粉，撒在地上容易瞧见，还带着一股香气。

荷包底部有几个小孔，她一路走，一路都留下了痕迹，好让小玉她们能跟着过来。

胡小玉进来就问道：“小遥，怎么样？”

“戚师姐。”其他几个女卫向她拱手。

戚遥往旁边退了一步，露出了正在地上拼命挣扎的郭灵。

胡小玉知道戚遥的打算，看见郭灵已经被拿下，她松了口气，没有多言。

几个女卫则是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又问她，“戚师姐，这……”

戚遥看了看周围，这个屋子不大，中间有堵墙隔出了前后两间屋子。她去撩开门帘看了眼后屋，空空荡荡的，出来便吩咐：“你们把她拖到后面去，看好她，别让她闹出动静。”

几个女卫犹豫了一下，可她们如今已然能分清谁才靠得住，何况她们之前还许过承诺，以后要听戚遥的，不能食言，只好大着胆子把郭灵拖去了里面。

戚遥和胡小玉开始整理外屋，将一切都恢复成了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妥当之后，胡小玉也去到里面等待。戚遥则坐到了郭灵刚刚坐的位子上，另取了个干净的茶杯给自己沏了杯茶。

喝茶之前她也不忘用她师傅给的银针试了试，茶里没有毒，她放心喝了口润润嗓子，料想后面还得费不少口舌。

一杯茶已经喝完，外面才有了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来的只有一个人。

来人推开了门，吱呀的一声，在空旷的屋子显得尤为尖锐。

戚遥抬眼看了过去，来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他看见她的时候和郭灵一样地愣了愣。

她忙拿出郭灵的腰牌放在桌上，“是郭师姐让我来的，她今日不方便过来。”

男子还是很谨慎，走过来瞧了瞧，确定腰牌的确是郭灵的才放下戒备，问她道：“姑娘你是？”

“我和郭灵一样，是杨副都尉的徒弟。”

“原来如此。”男子大松一口气，坐到她对面的位子上，拿出一个包袱递给她，“这是郭大人要的东西，劳姑娘转交。”

戚遥接过，包袱还挺沉，她解开看了一眼，里面有好几样东西。

“姑娘……”

男子还是不放心她，想制止她看里面的东西。

戚遥挤出笑容，“师姐都告诉我了，我只是想替师姐瞧瞧东西备齐了吗。”

“都齐了，和沙坨帮往来的账目，所有的地契田契都在，只要交给副都尉大人处置干净，就不会有后患。”男子长叹一口气，“沙坨帮这次是欺人太甚，可咱们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也抓不得他们，可怜樊大人……”

戚遥将包袱放在膝上，随手翻了翻最上面的账本，上面往来银子的数目不小，且都是只进不出。

想起男子方才的话，戚遥问道：“能断定是沙坨帮杀了樊大人？”

男子皱了皱眉头，“小的昨日不是同郭大人说了吗？”

戚遥瞧见了，忙言：“今日师姐临时脱不开身，匆忙之间叫我过来，说回去再仔细告诉我。”

“唉，沙坨帮之前靠着樊大人的通融赚了不少银子，樊大人不过让他们往后多给些孝敬，他们竟不乐意。谈了几次没谈妥，樊大人要与他们一拍两散，他们就翻了脸，在樊大人回营的路上把大人给……”

戚遥翻了账目和别的东西，再加上男子的话，心里也就明白了一些。

飞羽司的人不敢结交官吏，有人却敢阳奉阴违和江湖势力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