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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遥沉默了许久。

她就是按捺不住，就是一股脑地想回来，压根就没想过回来作甚，搞得气氛怪怪的。

她也不能一直杵在这儿，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显得她傻。

戚遥缓缓开口：“那个……”她又顿了顿，方才一鼓作气，“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傅时颐看着她，莫名其妙。

戚遥笑了笑，同他招了招手，又掉头离开，走得飞快。

傅时颐目送她走远，前面看不见了，他又转眼看向窗外，看着回廊里那道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扬了下嘴角。

戚遥埋着头，急匆匆地走，走出老远才渐渐慢下脚步。

傅时颐对她那么好，她用任何言语向他表达谢意都万分无力，她要做的应该是保护好自己，再让自己有出息，成为他最得力的帮手。

说不定有朝一日，她也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反过来保护他呢？

想到这儿戚遥才暗自笑了笑。

回到先前那个偏苑，郭灵还站在里面等候。

戚遥这一去，去了近两个时辰。夜已经深了，郭灵的腿也站得越发的软。她等得越久，心里的不忿也就越强烈。

听见脚步声，郭灵转眼瞧去，才看见戚遥回来了，一个人回来的，看样子白跑了一趟，她心里这才得了些许慰藉。

戚遥没有进院子，在院门外唤道：“该回去了。”

郭灵转过身来，讥诮着问：“怎么，差事办砸了？”

戚遥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往相府外走去。

夜阑人静，铁镜营大营正厅却灯火通明。冯都尉和李都尉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周围还有不少下属陪着等到现在。

戚遥和郭灵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她们二人，瞧见回来的只有她们，所有人又都不禁唏嘘。

冯都尉的愁容也深重了几分。

李都尉则是黑了脸色。

戚遥知道她们没能带回人犯，两位大人一定不高兴，行了礼就微微埋着头，没有说话。

“大人怎么说？”冯都尉一开口，问的还是这句。

戚遥正要回答，却被郭灵抢了先。郭灵道：“回大人，太傅大人只肯见我们中的一个，戚遥她便自告奋勇……”

郭灵的话只说了一半，却是有意将办砸差事的罪过推到她头上。

冯都尉转而便问戚遥：“戚遥，你可见到了太傅大人？”

戚遥默然点点头。

“太傅大人不肯把人犯交给我们？”

戚遥皱了皱眉头，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缓缓吐到：“大人……大人也不是故意不肯……”

“那大人是何意？”李都尉不解。

“大人说他们偷运私盐，犯的是重罪，这罪过与我们飞羽司无关，应当由刑部来查问，户部协理。”

冯都尉急道：“那你可有说那些人牵扯上了飞羽司的一桩大案子？我等如今是奉陛下之命彻查此案。”

李都尉则叹了口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冯大人忘了先前我同你说的？案子如今是飞羽司的案子，可三日之后咱们查不出个所以然，案子就得交给刑部，太傅大人还能急你我所急？”

冯都尉陷入沉默，手不禁在扶手上轻拍了拍，而后便握紧了……

郭灵忙拱手道：“大人，不如明日属下再去一次……”

“不！”冯都尉立马否定了郭灵的提议，看着戚遥肃然道，“你去！”

郭灵不明白，娥眉紧蹙，“大人，戚遥今日没能讨到人犯，明日还能有这个能耐？”

“太傅大人的性子朝中谁人不知，他能见你们已是不易，见了也不一定肯听你们提起人犯的事。”冯都尉叹道，“纵然戚遥没能带回人犯，但能让太傅大人说出个中缘由，可见她说的话，太傅大人听得进去。”

戚遥瞥见郭灵已是满脸的不甘心，她拱手进言：“大人，属下愿意再跑一趟，明日不成就后日，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带回人犯！”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这两日你不必再忙其他的事，安安心心地只办这一件事！”

“是。”

次日清晨，戚遥又身着女装外出。为防有什么眼线盯着她，她也学着郭灵，时不时来招金蝉脱壳，确认没有谁跟得上她之后才从城东辗转去她家。

她哥明日才回来，可是她必须先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