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言：“这桩事还能拖上一拖，不用这么快解决，叶都统也不会明着逼你处置谁，你可以先正大光明地审一审杜少安，等定了罪再处置。”她接着说，“这样大家便知杜少安是栽在了你手里，然后你私底下再按叶都统说的做，她要的不过是个结果，而大人你的面子也还在。”

方明渊点点头，犹如醍醐灌顶般叹道：“戚姑娘聪明呀！”

戚遥同方明渊说了会儿话，又在离开刑部前来了趟大牢。

她想见见杜大人，毕竟她还有个秘密没有同杜大人讲。先前说了杜大人不仅多半不会信，还会加倍找她的麻烦，如今说了，信不信都由他自己。

杜少安的牢房远没有她前两天住的那天舒坦，他忘恩负义，吃里扒外，已然不配谁再怜悯。

他身着囚服，默不作声地坐在牢里，看见她来，也不过只是抬头瞧了她 。

戚遥站在牢房外，隔着牢笼喊了他一声：“杜大人。”

“戚家大小姐真是玩得一手好把戏，一会儿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一会儿当上了飞羽司的执事，一会儿又要成了太傅夫人。”杜少安一笑道，“换作别人，定是大肆炫耀，而你却瞒得滴水不漏，怎么，知道自己不配，怕别人说闲话？”

“我孤苦无依好欺负是你和你那岳母认为的，你们若是善良些，不把我当软柿子捏一捏，怎知会扎手？”戚遥平静地说，又言，“飞羽司的执事是我拿命换的，我应得；至于我和太傅大人的交情，我可没做过什么白日梦，我也曾和杜大人你一样风里来雨里去，你能为严尚书赴汤蹈火，我自然也能为太傅大人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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