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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已经被戚遥猜得八九不离十，戚玥怔怔不能言，而冯诲早已撇过头去，想用不看不闻来掩饰心里的忐忑。

那时悬崖边就他们三人，没有别的人证，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冯诲和戚玥自己交代。

戚玥紧抿了抿唇，双手攥得同样紧，侧目冷盯着戚遥，艰难地吐道：“是我干的，你满意了？”

戚遥不言一字，让人准备了一纸供词，送到戚玥面前给戚玥画押。

戚玥看过了上面的字字句句，眼神越发涣散，她正要抬手摁指印，却又似不放心，转眼看向冯诲。

冯诲神色凝重，对戚玥点了下头，意在表明自己一定会救她。

戚玥心一横，在落款处摁下了手印。

差事办到这儿就算结束，戚遥起身朝外面走去。

“戚遥，事情就这样完了？”戚玥睨着她冷笑。

戚遥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戚玥，“不然呢？”

“你别忘了，杜少安他是个罪人，他本该待在刑部大牢里，怎会出现在千霞寺！”

“你想说什么？”

“这背后一定有人捣鬼！”戚玥字字吐道，又补话，“瞧他那日的样子，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与表哥的事，不是你干的？”

“杜夫人你想多了。”方明渊淡淡道，“杜少安在刑部任职多年，这儿的人对他比对本官还熟悉，他那日利用昔日同僚的情谊引来牢狱管事，再打晕管事拿了钥匙逃之夭夭，哪儿有杜夫人你说的什么阴谋。”

“他横竖都是一死，越狱他图什么！”戚玥勾了勾唇角，瞥着戚遥冷笑，“戚遥，若不是对他说了些不该说的，他怎会逃狱来千霞寺，你何尝不是个凶手！”

戚遥莫名其妙，道：“你真是泼得一手好脏水，他死到临头还对你念念不忘，我告诉他实情，让想让他死个明白，我又没让他逃狱，你还想反咬我一口？”

“他不过一个囚犯，知不知道又何妨，你明明可不告诉他！”

“我是不爱嚼舌根，换作别人，我可说可不说，未必会多嘴，可是你不仁，我跟你讲什么义？”戚遥瞥了瞥戚玥，“就许你当街赖我打你，不许我跟别人说实话？”

“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谁知道你当初为了逼他走上绝路，有没有添油加醋！”

戚遥轻笑了声，“添油加醋？你和冯诲的龌龊事我都难以启齿，何况你夫君是个审案的，凡事得讲证据，空口无凭，我只会让他看见确凿的证据，不然你以为我让人盯着你做什么？”

“你！”

“戚玥，你到现在还不知自己错在哪儿？还觉得一切都是别人的错？”戚遥漠然道，“没关系，一会儿进了大牢，你有的是时间可以反省！”

“大牢……”戚玥怔怔地退了两步。

冯诲忙扶住戚玥，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戚遥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有冯公子陪你，你怕什么。”

冯诲愕然，“戚遥你什么意思？你要将我一块儿下狱？”

戚遥故作惊异，“难道冯公子以为这儿已经没你什么事了？共犯不是人犯？”

“戚遥，你别忘了我是谁，我冯府岂是你能开罪的，倘若你今日敢将我关进大牢，你那哥哥的仕途必将毁于一旦！”

戚遥不言一字，这个威胁听着是挺吓人的，她扯了扯嘴角，移步离去。

铁镜营的人跟着她奔波了一天一夜，如今时辰不早不晚，她就让他们暂且在刑部歇息歇息，等天亮再回大营。

方明渊亲自带着官差押人犯入狱，看着人犯进了大牢才回来公廨见戚遥。

戚遥坐在他公廨的客座上，眉头轻蹙。飞羽司的其她人歇息去了，这儿就她一个，她才不禁把愁容都摆在了脸上。

方明渊落座旁边，笑说：“人犯认了罪，案子已经了结，小七妹妹还不高兴？”

戚遥回过神，点了点头。她如今的处境只有飞羽司的人知道，方明渊他们还不清楚，她便挤出笑容，没有让方明渊看出什么来。

“小七妹妹这案子审得精彩，连我这个刑部尚书都得甘拜下风。”方明渊打趣作揖，又问，“你怎知道杜氏脖间的伤是被人挟持所至？”

那道伤可是关键，若不是小七姑娘睿智，看出了伤口有端倪，这桩案子的线索就断了。

“其实我也没多厉害，大人若让我猜那时被什么利器所伤，我不一定猜得出来，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