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上说,仍抱有侥幸,直到被大人说破。
大殿里没有别人,戚遥也顾不上猜信王托谁办到了这件事,快步走到御案前开始翻找。
连番了几本都不是,戚遥心里越来越着急。心乱容易坏事,她沉了几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
想当初她跟做贼似的在别人家里翻找东西,还是她接了赵子慕交给周重的任务,去傅时颐家里盗账本。
结果一切都是傅时颐将赵子慕耍得团团转的局,她也白惊心动魄了一场。
这次,她来的不是大臣家的别苑,而是陛下寝宫,好比把脑袋别在了腰上。
戚遥翻得快,动作也轻。她不知道内殿里还有没有别人,怕闹出声响打草惊蛇。
她紧赶慢赶地找,终于找到了一本封面上写着“陛下亲启”的折子。
各个衙门呈给陛下的奏折长得不一样,好让陛下一眼就瞧得出奏折出自什么地方。戚遥也分得清奏折的样子,断得出来处,只是这封奇了怪了,哪个衙门的都不是。
这样的折子若非直接差人递到御前,铁定会被截下。
戚遥将之翻开,殷红的字迹入眼,看着怪渗人的。
信王为了来个鱼死网破,竟然用自己的血写了这辈子最后一本奏折,告傅时颐机诓他入局,挑唆他勾结外邦造反谋逆。信王如此豁得出去,怕的是陛下不肯深信。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是血书。这封密折若是被陛下瞧见,陛下心里不起猜疑就怪了。
戚遥赶紧将密折收好,将被她翻乱的奏折整理妥当,转身离开。
她刚迈出一步,余光霎时扫见了个人影,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