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姑娘……”
元祺在着急地催促,戚遥却忽然笑了笑,另问他道:“大人吃饭了吗?”
元祺云里雾里,虽不知戚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也如实地摇头说:“主子今日从早到晚都在为平息此事费心,同诸位大人议事议到现在,哪儿心思用膳。”
戚遥又是一笑,“所以啊,我若是走了,让此事悬而不定,他得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边说边就地转身,往另一处走去。
相府虽大,别的地方她找不到,但去膳房的路她认得。
上次傅时颐生病,她从家里偷跑过来照顾他,没少在这儿煮东西给他吃。
元祺不知戚遥意欲何为,劝说无果,只能遣个下人跟着戚遥,他则匆匆返回前庭回禀主子,请主子定夺。
元祺回到前庭,正厅里仍是黑压压一片人,纪王仍没被获准见小七姑娘,还在这儿同他主子斡旋。
年轻的纪王与傅时颐同坐主位,隔着一方案几,案几上的茶早已凉去。
纪王长叹一口气道:“说到底你我二人是表兄弟,自家人,你为了一个女子阻拦本王办陛下交代的差事,视同抗旨,值得吗?”又失了耐心,绷着脸道,“我知道她在你府上,陛下也知道,你能将人藏到几时?”
“遥遥在我府上又如何,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说见就见?我不要颜面?”傅时颐不曾瞧过身边人一眼,只淡淡道。
“都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你们既已定亲,那我这个做表兄的见见表弟媳,有什么说不过去?”
“我与赵子慕,亦是表兄弟,他也曾如你一样,深受陛下器重。”
傅时颐不紧不慢的一句,让纪王的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信王满门都栽在了傅时颐手里,傅时颐说这话,可是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