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也绝没有什么耳目。
二人坐在客座上,神色都是一样的凝重,都一样揣着疑惑和难题。
叶菁一贯没什么耐性,傅时颐不说话,她便先开口问:“依太傅大人之见,这次告发小遥的人是谁?”
傅时颐启唇:“知道遥遥手上有旧伤的人不多,她的继母算一个,我已派了人去拿人,不过我以为,不太可能是冯氏。”
“何以见得?”
“从前冯氏仗着有她哥哥撑腰,才在京城贵眷面前说得上话,如今冯家已倒,她也被休,住在京郊戚府别苑已是苟且偷生,就算她想报复遥遥,也没有门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消息传进陛下那儿。”
叶菁深以为然,又言:“小遥一个姑娘家,又即将脱离飞羽司嫁做人妇,威胁不了谁,旁人告发她,一定不是为了取她性命,依我看,这个藏在幕后的人多半是为了对付你。”
叶菁说话这话,特地看了看傅时颐的脸色,发现傅时颐神色波澜不兴,可见他也早就有所猜测。
“你在朝中还有什么政敌,一并说出来,这次我帮着你收拾了,往后你们也好过清静日子。”
“信王府一脉的人已经清理干净,就算朝中尚有于我有异心的人,有这一出杀鸡儆猴,他们也该懂得明哲保身,而非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兴风作浪。”傅时颐又言,“何况,这个人还得知道遥遥手上有伤,且有门路能将消息递给陛下。”
叶菁沉默了,傅时颐不愧是在朝堂上大杀四方的人,思虑得远比她周全。如此说来,他们这是连想替丫头出口气,都找不到出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