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又笑了一声,“你的好外孙,连带他的一帮幕僚都已被我请去作客,父皇且安心。”他站起来走了两步,站到床榻边上,俯身看着晋帝,“父皇若安了心,便可立遗诏了。”
“你!”晋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似就要喘不过来气。
恒王的仆从进来, 对恒王揖手:“启禀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子殿下的病突然加重,太医束手无策,殿下……薨了。”
仆从故意说得大声,好让床榻上的晋帝听见。
晋帝愕然,唇角抽动着,想说话又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父皇,太子已逝,你除了传位给儿臣,还能传位给谁?”恒王抬手指向它处,“难不成你还指望着肚子那个?它有没有命出来,都得看儿臣是否高兴。”
仆从又禀道:“王爷,太子良娣动了胎气,正在里头叫唤呢,怕是要生了,王爷和陛下正在议事,奴才没敢打扰。”
恒王笑了笑,“父皇,你可听见了?”
“还不快找太医!”晋帝急得直拍床板。
仆从却不为所动,看了看恒王。
恒王嘴边带笑,只是招了招手让他下去。
“如今看来,父皇你这遗诏写不写都已无关紧要,太子没了,太孙也没了,皇位只是儿臣的。”
“畜生,朕真是瞎了眼!”晋帝骂道。
院子那头。
尹芸慕的房间外站着好些侍卫,封了门,任何人不得出入,里头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屋里,尹芸慕痛得在床上挣扎,大汗淋漓,身边只有一个小宫女服侍。
小宫女见状也吓得不知所措,只一个劲地给尹芸慕擦汗,唤着:“良娣……”
“快找……快找太医……”尹芸慕拼尽力气喊道。
小宫女又急忙去敲门,边敲边喊救命,可是跟先前一样,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