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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检查了一下,发现那支箭如果再深入半分就刺中了他的咽喉,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真奇怪,禹竹这样的人竟会为了她,不顾自己的性命?!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今禹竹的状况虽看上去有些凶险,但只不过是伤在血管,失血多了点,及时包扎还是没生命危险的。
林浅从背上拿下药囊,所性她是药囊不离身,是以就连药囊也一起被禹竹掳了过来。
拿出处理伤口的匕首:“你忍着点,可能有些疼。”
禹竹唇角扯了扯,牵出一抹怪异的笑意,他都这样了还会怕疼?
再疼,也不比箭钉在脖子上疼吧。
他一笑脖上那支箭竟颤巍巍地动了动,血液随箭的颤动涌了出来。
这个男人,到了此时竟还笑得出来。
林浅小心翼翼地将那支箭拔了下来,为禹竹缝合血管和伤口,止住了血流,最后从药囊里拿出医治伤口的奇药,再从衣衫上撕下来布条,为他包扎了起来。
禹竹专注地凝视眼前这张玉脸,很奇怪他的心中竟一片平静。
受了如此惊险的伤,他心中竟没一丝后悔。
他禹竹向来认为,没有任何人的性命比他的命重要,因为他是一国之君,他的生死关系禹国百姓的幸福,他的命是尊贵的!
然他竟在那一刻,毫不犹豫地冒死救了她!
当时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想着,要救她,她决不能死。
此刻,望向林浅为他包扎伤口时那专注温柔的侧脸,感受她的手好似阳春白雪一般从他的脖颈上滑过,是那样细腻清凉。
一时间,禹竹竟感受不到疼痛。
心中忽然涌上来一种奇异的感觉。
很惬意,很开心!
林浅包扎好禹竹的伤口,站起身:“所幸伤口不深,只要止住了血,就没什么大碍了。”
齐泰点了点头,吩咐兵将将禹竹抬了回去。
然后命令手下亲卫彻查,方才到底是谁向林浅放的冷箭。
夜色缓缓降临,和禹竹共处一帐的林浅倒霉地不能再酣眠。
为禹竹端茶倒水喂药,这些活本是侍女做的。
但禹竹却不准别人来,只要林浅伺候。
林浅自然给不了禹竹好脸色,看在他是为了自己受伤的份上,勉强伺候他。
正端药碗喂禹竹之际,禹夕走了进来。
她接过林浅手中的药碗:“你出去一下,我来喂。”
禹竹用han冽的目光瞪了一眼,禹夕好似没看见般。
林浅依言走了出去,帐内只剩下禹夕和禹竹。
禹夕望着脖上缠绕重重布条的禹竹,将药碗放在几案上嗤地一笑:“皇兄你就别装了,你身经百战,曾受过比这还重的伤都没皱一下眉,怎么这次这么娇贵了?还让别人喂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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