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避开州城,绕行南下,只要过了雍丘水关,就是风险较低的陈州地界了。
水关之后,就是为汴河槽船服务的长街,各式各样的酒楼肆铺,再乱世中,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繁华。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长生……”
他身体震了一下,没做理会继续大步前行。
但是对方已然生出疑心来
他没能跑出多远,转过巷道,就听见踩着墙瓦的声响,若干个飞檐走壁的身影,从他左右一跃而下,几乎是扫在他的小腿上,重重摔了个灰头土脸,奋力爬起来,毅然拔刀自刃,却被人重击手腕,剧痛酸麻的握持不住,被夺了兵刃去。
然后反擒着手臂,重新将他按在地上。这时,追逐他的人,也跟了上来。
“长生……你这时何苦呢”
“.”
苏景先看着这张昔日同伴的熟悉面孔,冷不防一口土腥血痰,唾再他脸上。
那人暴怒欲下狠手,却被人伸手架住。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声音道
“魏员外郎,您的意气得先放放……”
“蹲了这些日子,总算守到一个了……”
“我们还要指望这个活口混饭吃呢……”
然后昏死过去的苏景先身上被搜刮一空
“咦……”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拿回去,细加拷问……”
数天之后,一份快报,被送到了梁园旧址,一个声音赞叹道
“妙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主上何事喜之……”
“夷甫他们在汴州布下的棋子,认出一个残孽,可惜不是太要紧的……”
“未曾想,却牵扯出一条大鱼来……”
“哪条大鱼,”
“当然是最大的那条……”
“这下我们算是抢了先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