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我惊慌失措的,只能避向路边的林荫中,惊魂未定的看着,火光映照铠甲和兵器的反光,就像是被燃烧一层淡淡的血色。
他们与先前那些人之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分出几只,想我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我再退,然后就发现已经到了水边。
听着越靠越近的脚步声,我不由暗暗叫苦,这可是视野光秃秃的无处可躲的水畔,嗯不对是水畔?。
片刻之后我扣着石岸边上的缝,憋气潜在浅岸边的水草阴影中,努力不上口鼻中冒出更多的气泡,透过眼中扭曲的水面,可以看到几个身影和动作。
就听沉闷的轰隆一声,激烈的水花喷溅和泡沫破裂的噪声中,口中被塞紧,怒目圆睁的韩良臣,捆绑在一块硕大的条石上,从我不远处掠过,然后随着水流在耳膜里的沙沙响动,缓缓沉落在幽暗的河床上。
火光和声响渐渐远去,月光重新投入水中,我迫不及待的浮出水面,贪婪的呼吸着重逢的新鲜空气,然后重新憋气向下潜去。
好吧,这是我第二次见义勇为落水群众了,上次捡个软妹子,这次又有什么好处,我心中如此吐糟着,用折刀割断绑住他四肢和石块的绳索。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我两浑身湿漉漉的就像两只落汤鸡,爬上岸来,韩良臣喘着气,对我道
“恩德什么的两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回到半梅苑去。。”
他如是说道
“先寻些可靠的人来。。”
回到半梅苑的路其实不算远,只是我们两个浑身湿透的男人,为了躲避遭遇叛党的可能性,直接穿林而过,多费了点功夫,来到侧门。
摇曳的风灯下,似乎一切如常,只有注意细微处,才会发现看守门前这几人,都是些未见过的生面孔。
“这下该这么办”
我心中一沉,
“弄些响动就好。。”
然后话音未落,我看到他已经贴墙沿着阴影,慢慢摸过去。
“好吧,该死的先斩后奏。。”
我抱怨了一声,想了想,扣了扣喉咙,故作醉醺醺的呕吐状,慢慢的走了过去,大声抱怨
“有人在不。。”
“还不过来搭把手啊。。”
他们对视了一眼,果然依约走过来两人,只是一人提灯,另一人却是将手按在了刀柄上。
然后我,就看到沿着墙根一闪而过的影子,已经摸到他们身后,勒住一个脖子只是一转,就毫无声息的断了气。然后又飞起一线银光,抹了另一个人正巧转头过来的脖子,让他只来得及发出来自鸡被捏住脖子的咳咳声。
我面前这两个人,也感觉到动静,霍然回首。
骤然分神之间,我也翻手挺刀,像是要脱力摔倒,不得不搭扶在对方身上一般,接触的那一霎那,爆发猛刺入胸膛,顶着对方一屁股栽倒在地。
身旁另一个提灯的人却还没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第五具尸体,随着韩良臣的动作倒在地上,只是我们得到的消息可不算好。
简单的搜索前庭,匆匆换过干衣服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一心担忧那位明公安危的韩良臣,骑走了我留在门房里的灰熊猫,按照他的说法,既然得以侥幸逃逃一劫,就要想办法去破解这个危局。
而按照他的建议是赶紧出城,在叛军尚未完全发动,让这座城池陷入混乱之前,只要日后重逢,自有报答。
但我显然更关心的是留在客馆里的抱头蹲,只好暂时放下他的好意。
半梅苑里,日常门人清客居住的前庭偏院,大多是一片狼藉,许多房间都门户大开,东西打翻泼撒了一地,像是被人暴力踹开,让后经过一番惊慌失措的追逐和殴打,再被从里面强行拉扯出来一般,不时有血迹或是拖痕留在上面。
然后我看到只有我的房里,是虚掩半闭的。跨国门槛的,是一大滩血迹和一条已经干枯的拖痕,不由心脏像是被重重抽了一鞭,让我有些呼吸急促而惊慌失措起来。
再也顾不得可能京东潜伏的残余叛党,大步垮了进去,
片刻后我微微松了口气,血迹的终点,并不是我担心的结果,而是壁扇后横倒在地一双陌生男人的靴子,明显不属于抱头蹲的尺寸。
但是我的担心并没有消失,将尸体反过来后,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窝上还插着一只短矢,看到这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人是人他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