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他也算是抚远州罗氏的远宗,却不过当地藩家的力请才勉强得以成行。然后,发现自己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他所去的外藩地既不是夷洲,也不是所谓的江南,而是远至淮河以北的淮东之地。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在千里迢迢的渡海之后,第一次重新踏足中原故土,却是别有一番心境和意味的。
因为,这里虽然一切都还是百废待新,尚在草创阶段,但宏扬教化之道,却已经走在相当超前的位置上了。
作为指直接也是最有利的证明,居然是从孩童开始,官府就咬强制离家,接受工读形式启蒙教育的,掌握了政权和社会资源之后,居然还可以这么做,这给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思路和方向。
早年曾经偃旗息鼓的心思和信念,再次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情怀给鼓动起来。
将毕生所学,在中原故土从新发扬光大的预期和诱惑,饶是已经心志淡泊的他,也无法拒绝和抗衡的诱惑。
因为,这里需要的不是那种擅长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能够做高深学问之人,而只需要大量能够让人粗通文墨,满足基本生活日常需要的启蒙教师。
这样的话,他那些蛰伏和沉沦在地方上,颇不得志的师生故旧,也就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