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下来,隔着袖子!”
还是这温柔到要把人化了的语气,手依然保持着要接她的动作,一动都不曾动过。
何锐熙这回更尴尬了,她自己想是一回事,被林一阳猜中心是另一回事,她自己怎么想也都在她心里,至少没有伤害别人,林一阳这一说,显得自己有点儿狗咬吕洞宾,人家明明是想帮你,你却怕人占你便宜。
她一方面不承认自己是不好意思,一方面又担心拒了林一阳的好意,他会尴尬难受,她索性把心一横,去他的吧,爱怎么样怎么样。
她一坚定把手放在了林一阳的掌心。
“袖子什么袖子,别搞笑了,你以为我怕你吃了。。。我啊,对了,我在你那儿不是个女的哈,对吧,哈哈,我想起来,你确实没把我当女的看,嗯。。。嗯!走吧,哥们儿!”
她自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不说不行,她紧张。
林一阳也不说话,看着她笑意更浓了。
何锐熙一手被他握在掌心,一手扶额,皱眉在心里嘀咕:“笑什么笑,赶紧走,大哥,拜托,您赶紧转身走行吗?你再看着我笑,我就只剩撞墙了。”
林一阳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认真而颇有兴趣的看了她几秒,然后转身握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何锐熙终于手从额头上拿下来,也跟着他小心的往下走,一手扶扶栏,一手被他整个握在手里,他握的认真温柔,却没有脱开的可能,何锐熙感觉着手心里的温度和微微的潮湿,这温度和潮湿覆着她的手,电流一般涌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的心慌乱激动,欢喜贪恋,她的手微微的颤抖,身体也在颤抖,呼吸不可控的急促起来。
刚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来不及感觉,再加上又在林一阳的直视下,她除了紧张就是紧张,现在她慢慢适应了最初的紧张和尴尬,林一阳也背对着他,她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被他握在手里的感觉迅速席卷了她的整个心整个人,虽慌乱却喜欢,感受着他的温柔坚定和踏实,她竟生出了就这样让这个人一直握在手心的奢望,和从今往后这个人只属于自己的妄念,她竟有些贪婪此刻他给的这奇异的感觉。
虽心底也有声音提醒这样不好吧,这是在想什么,但都被她刻意忽略,她此刻只想就这样沉沦,沉沦在他给的心慌,温柔,认真坚定,力量踏实中永远不要醒转。
其实在她呼急促的时候,林一阳的呼吸更急促,这种事儿他也是第一次,他也紧张,他也触电,他也颤抖,只是不心慌,握着她的手就像握着全世界,踏实满足的让他就想这样一直握着。
就这样他一路握着她的手,她一路随着他的脚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走到山下。
开阔广场上的灯陡然出现在眼前,习惯了山里灯光昏暗,视物不清,突然这么亮,亮到身边所有的事物都无所遁形,包括被他握着的手,她突然惊觉,自己竟然贪婪的享受了一路被他握在手心的感觉,尽管早就走过了那段儿最险的山路,她还不放开他的手,她的目的昭然若揭,她觉得估计林一阳对她也无语了。
她的心里突然升起极度的惭愧和自责,她恨不能现在立马就消失,这都是在干什么,想什么,人家只是看你害怕走险路帮你一下,你怎么能这么。。。,这么脸皮厚,竟然生出了这种难以启齿的念头和感觉,简直就是。。。,她能想到的词只有厚颜无耻。
无奈怎么也是给自己贴标签,她怎么也下不了手,同时她觉得太对不起他了,人家是善意帮你,你非但不感激涕零竟还生出了这么多不尊重人家的念头,真是农夫的蛇。
迅速想明白所有之后,她突然触电般的甩手,要挣开他的手,林一阳也感觉到了她手里的动作和力度,他一怔,脚下也略停顿了一下,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何锐熙显然没有挣开,她又用了更大的力气和所有的决心想要挣脱,而他手上虽然力度不大,但也绝不是她能挣开的力度,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郑重而温柔。
她坚决的不停的胡乱甩手要挣开他的手,一旦幻象不在,心里想的一清二楚,现实里这种姿势何锐熙是绝不会再纵容自己继续的。
“能不乱动吗?一路下山很累的,还要撑着你,现在你撑会儿我不行吗?”
林一阳说的理所当然,理由极其合适,任是谁听了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何锐熙哑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了,这话听着确实合理的不容置疑,这要再执意拒绝就是实实在在的过河拆桥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了,但是她又隐隐的觉得事实好像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