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亮光,站在房檐下面,看着紧闭的房门,血痕许久未动。
推开那扇门,自己就能知道些什么,血痕有这种感觉,而且感觉很强烈。只是稍微迈前了一步,耳边就响起了来之前,那几个小丫头的对话,今晚,莫夫人把一个丫头送来了大公子这里……
血痕苦笑,看着紧闭的房门,自己进去,那不就是十足的破坏者了么?转个身,血痕准备走开,身后的房间里面传来一声‘乒乓’的声音让血痕又停住了脚,仔细一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当血痕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时候,房间里又传来‘嘣’的脆响,是瓷器破裂的声音。
里面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血痕返身,快速的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印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漆黑,然后漆黑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很不满的声音:“出去!!”
血痕站在门口,很快的找到这个声音的来源,一个身影颓然的坐在地上,身上,地上大片的水渍,借着月光,血痕看到的是一个有些狼狈的男人。
看到门口的身影居然还不离开,莫垂柳当真有点生气了,抬起头看着门口的人:“我让你出去,你……”看到那个身影竟然一步步的往自己走过来,莫垂柳一怔,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血痕一点点的靠近莫垂柳,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身上的水滴,看着他发丝都被水浸湿,甚至还有茶叶待在头顶之上,身边有很多茶壶的碎片,血痕盯着面前的男人张了张嘴,脑袋忽然痛了起来。
若记忆是河流,当河流被大坝遮拦住,那么大坝被打开时就好像记忆找到了突破口,清流而下的记忆,让舒秋儿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接收着昔日的记忆。
与莫垂柳相遇的那天是这样的情景,让舒秋儿难以忘怀。
明媚的风,明媚的笑容,儒雅的男人说着优雅的话语:“我叫莫垂柳,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得到的是一串长久的沉默。
“你饿了么?我带你去吃东西吧?”莫垂柳伸手递给女孩,看女孩满眼的防备,不由得笑了笑:“我不是坏人哦。”
“坏人脸上又不会贴标签。”女孩子开口,却还是抓住了莫垂柳的手,手掌的温度让女孩怔了怔,又瞅了一眼莫垂柳。
“那你还跟我走?”莫垂柳觉得女孩好笑,故意逗她:“不怕我把你卖了?”
“我倒觉得,买我的人才该感到害怕。”女孩撇撇嘴,又看了一眼莫垂柳,很认真的问:“喂,你结婚了没?”
“结婚?”莫垂柳狐疑,拉着女孩的手往前走,结婚是指成婚么?“还没有哦,不过,我爹正在给我说几门亲事,说不定,再晚些时候我就成婚了。”
“你会娶几个老婆?”女孩追问。
“老婆?”莫垂柳又怔了怔,老婆这个词虽然没有听过,不过‘娶’这个字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这倒没有想过,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莫垂柳顿住,狐疑的看向比自己矮一头的女孩子:“你问的问题好奇怪,怎么想起问这些?”
“我喜欢你,”女孩很认真的开口。
莫垂柳怔了怔,开怀的一笑:“刚才还一脸防备的看着我,现在就说喜欢我了?”而且,还是用那么认真的口吻问自己。
“怎么?”女孩撇嘴:“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呵呵……”忽然意识到,这个女孩子似乎很爱较劲,也有些较真,莫垂柳淡淡的笑了笑,决定转移话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行乞?”
看她的样子,好像也不太像是家境落魄的人啊,怎么会蹲在墙角行乞呢。
“我逃出来的,”女孩回答,然后瞅了瞅莫垂柳:“从一个看起来很恐怖的地方逃出来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莫垂柳狐疑,揣测女孩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只是小小的狐疑一下而已,没想到却被女孩给收入眼中,抓着莫垂柳的手松开,女孩停住脚,很认真的开口:“我是不会对喜欢的人说谎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别对我好。”说完,女孩转身,往回走去。
“等一下。”莫垂柳赶忙抓住女孩的手腕,又是无奈的一笑,真搞不懂,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执拗与极端的性格,自己刚才是怀疑她话里的真实度来着,可是,这不是最基本的事情么,行善归行善,但是第一眼见面的人就什么都跟你说,这也太不正常了吧?“那你现在是打算去哪里?继续回去行乞?”
“我饿不死,”女孩伸手:“而且我有手。”
“那你刚才为什么告诉我?”莫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