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码头的四个角落奔去,把这个地区守成了安全地带。
为了让舒秋儿记起这里,莫垂柳示意舒秋儿松开手,自己随便走走,而搀扶的工作就完全交给了莫垂杨。
如果说,刚才还有些难言的熟悉感,当舒秋儿独自站在码头,看着被风吹起涟漪的湖面,看着旁边已经开始凋零的柳树,那么此刻,舒秋儿此刻的心情,就不再只是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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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直很喜欢一个人,也想一个人,直到小志的出现,虽然是住在孤儿院,但是受了委屈,还可以有很多地方去,不好的心情也能走光光,来了这边之后却发现,若是离了莫家,我连个可以散心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这是昔日,舒秋儿对莫垂柳说的话,话里满是酸涩,她从别的世界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不说,好像还被牵扯进一件很变态的事情里,现在栖身莫家,垂柳和垂枝都对自己很好,可难保哪天不会闹别扭,若是吃气,自己都不知道能找谁诉说,更不知道该去哪里,虽然舒秋儿不喜欢把心事告诉别人,可心底里还是期许能有那么一个地方,把心里的伤痕抚平。
莫垂柳听着舒秋儿的话,淡淡的笑了笑,随意带着舒秋儿来到这个地方,捡起一颗石子,丢进湖中,然后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秋儿你看这湖水,没人惹它,它就那么平静的待在这里,现在往里面丢一颗石子,安静如它也会溅起水花,可是,很快它就会复原的。你身边还有我,我一定不会往你心里丢石头,让你不痛快的。”
那时的莫垂柳说的很笃定,坚毅的表情下又掷地有声的加了几个字:“这一生都不会的。”
那是莫垂柳给自己的承诺,说绝对不会让自己不痛快,舒秋儿惊讶不已,因为他的话,也因为他的语气,感动归感动,舒秋儿还是很现实主义的回答:“一生可是很长很长的,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摩擦呢?我可不信。”
偷偷瞅了瞅莫垂柳,看他急着要解释,舒秋儿又轻轻开口:“不过……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摩擦一下也没关系。”
记忆自动跳出来,舒秋儿脸上出现些笑容,那之后的半年,舒秋儿就没有再来过这个地方,因为莫垂柳就从来没让舒秋儿不痛快过,现在想想,好像都是自己让莫垂柳不痛快。
没见到莫垂柳的那些年,舒秋儿自立又坚强,还有些轻微的孤僻症状,然而那之后,舒秋儿就变得有些任性了,时不时的就耍小性子,让莫垂柳为难,然后舒秋儿很高兴的看到莫垂柳无奈的叹气,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思办。
那是舒秋儿唯一任性的不得了的半年,当莫垂杨和莫垂枝看到舒秋儿很大牌的指挥莫垂柳做这做那,而莫垂柳忙死忙活的跑来跑去,两个人险些误以为,自己有的不是莫垂柳这个大哥,而是舒秋儿这个姐姐,因为莫垂柳和舒秋儿的身份似乎完全颠倒了。
那时的舒秋儿会很任性的让莫垂柳帮自己洗头,让莫垂柳抽时间给自己讲故事,让莫垂柳教自己写毛笔字,也让莫垂柳教自己下棋。
莫垂柳是全才,琴棋书画都厉害的要命,让他教自己写字,是因为不小心知道了莫垂柳房里的书画不是买来的,全是莫垂柳自己仿的名家手笔,让舒秋儿咂舌。
让他教自己下棋,是因为有次家里来了个文绉绉的男子,一定要见莫垂柳,那是莫垂柳入的一间棋社的朋友,说是近日有人总是来踢馆,下棋固然很厉害,愿赌服输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是那人的言行却甚至侮辱人,每次赢得一局,都会出言讽刺,这次更是扬言,让这家棋社趁早关门,反正都是些外行人在下棋。
莫垂柳本不爱招惹事端,奈何舒秋儿却怒气蓬勃,输赢本是无常的事情,下棋本来就是为了娱乐,赢了就赢了,干嘛要出言不逊,侮辱别人呢?舒秋儿积极的煽动莫垂柳去迎战,煽动了一会儿,莫垂柳只能苦笑着答应,而作为后援团的舒秋儿坐在马车里,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个问题,这么多人都输了,现在他们来找垂柳,是不是因为,莫垂柳是匹一直在幕后的黑马?
“垂柳,那家棋社?”舒秋儿又咂舌。
“被你看出来了?”莫垂柳无语:“那是我早年和城里的几位朋友一起创建的棋社,费了不少心血,后来因为要接手莫家庄的事情,所以就很少过去了,说起来,上次去都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回来的路上,就捡到了你。”
果然是黑马啊黑马,舒秋儿崇拜,不只脾气好,还那么有气度,现在更加上了一样全能型,一时激动,舒秋儿开口:“你也教我下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