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舒秋儿艰难的开口,继续往前走去。
睡着了?卫连晟站在原地,看着舒秋儿如行尸走ròu一般的前进,这一世,她最爱的人是莫垂柳么?莫天的后人?!
找了家客栈入住,舒秋儿坐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抓着莫垂柳的右手,不哭也不闹,心似乎是死的,感觉不到悲伤,只是那么紧紧的抓着莫垂柳冰冷的尸体,不敢放手。
“秋儿……”莫垂杨站在一边,看着这样的她:“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不难受,一点儿都不难受,”舒秋儿平静的回答,心却像是被两座大山积压在中间,呼吸有些困难,心一点儿都不痛,真的不痛,它只是在痛苦的抽搐,痛苦的挣扎而已。
“你别这样,秋儿。”莫垂杨强硬的把舒秋儿的肩膀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大哥已经死了,你这个样子,大哥一定不会高兴的!!”
“他没死!!!”舒秋儿立刻就火了,平静的语气和面无表情的脸消失,推开莫垂杨,舒秋儿紧紧的抱着床上冰冷的躯体:“他没死,垂柳说了,他会一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们约定好了的。我都没死,他怎么会死?!”
心脏的抽痛越来越厉害,泪终于随着舒秋儿的大吼决堤,嗓子似乎被什么刺激到,气血也不由得全部上涌:“垂柳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舍得丢下我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丢下我一个人……”身体慢慢的滑到地上,舒秋儿抓着莫垂柳的手怅然落泪。
对自己最好的垂柳,给自己的记忆里灌注了全部快乐信息的垂柳,和自己约定好不离不弃,说好了等一切结束就成亲的垂柳,他怎么舍得离开自己?!
“是我害死了他,如果不是遇到我,他一定会活的很开心,会和那时的宁河成亲,会继承莫家庄,会有好多孩子,垂枝不会死,垂柳也不会死。”
明显感受到舒秋儿的精神已经有些错乱了,莫垂杨上前,大力的拥住舒秋儿,“秋儿,你别这样,大哥的死和你无关!!”
“是我害了他,他帮我挡剑,如果他不挡,那把剑就不会刺穿他的胸口,他就不会死。本来该死的是我。”血脉因为舒秋儿的心情太过激动有些膨胀,连带着血液都有些逆行,心受不了这种附和,舒秋儿一弯身,鲜血从口中喷出。
“秋儿,快点调整气血,你再这么激动,筋脉都会跟着崩裂的。”莫垂杨赶忙提醒舒秋儿。
“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舒秋儿依旧没有调整紊乱的气息。
“你难道忘记了,你答应大哥,什么时候都不能轻生!!”莫垂杨大声的提醒。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卫连晟从外面走进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舒秋儿的状况,快步上前,封住舒秋儿的穴道,卫连晟推掌,自发帮舒秋儿调整气血,“我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苏宁河为什么那么恨你,又是谁从背后指使他们的吗?”
颓废的脸上出现些惊讶,舒秋儿回头:“你说什么?”
“我查到,段希仁是因何而死,还查到了是谁告诉段希姮和苏宁河段希仁的事情,”卫连晟开口,看舒秋儿气血平稳,然后回答:“你们离开之后,我听到了段希姮和苏宁河的对话,有个什么宗主派人告诉他们,近期你会出现,还告诉了他们,你的身份是组织里的血痕,是蓄意接近卫连晟,目的就是杀他。”
“这些我都知道,”那个宗主,他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自己。
“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也在往这边赶?”卫连晟回答:“他亲自来找你了,你知不知道?”
“他来了?!”舒秋儿快速的站起身,然后拿起了莫垂杨带回来的自己的长剑。
“秋儿,你做什么?!”莫垂杨一惊,赶忙拉住舒秋儿。
“如果在垂柳死了之后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那就是报仇!!”舒秋儿回答,看向莫垂杨,直到现在才注意到,或许他做的事情并不比垂柳为自己做的事情少,只是他一直没有说自己就蠢的没有发现,擅自闯进他心里的人是自己,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是自己。
谁都知道,自己的心里一直记挂着这把长剑,但是兵器的话可以找其他东西代替,身边有太多可以替代的东西,自己也清楚的很,心里虽然记挂,却也没有强硬的让谁去取回来,只有他,不辞辛苦,短短的时间就帮自己取了回来。
去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愿意透露,不愿意讨好自己,不愿意自己为这件事分心,他甚至想要单枪匹马的去日月国帮自己去取剑,只为了留下他的亲信保护自己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