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哭个不休:“哥,哥,救我啊,小满身上流血了,快救我啊,哥!”
叶皖顾不上穿衣服,跳起来趿上鞋,拿条被子飞快地裹住小满,抱起来开了门冲了出去。
外面冷风一激,叶皖才想起来身无分文,看着小满脸色苍白,吓得嘴唇都在抖,打定了主意,抱着小满跑到了曲姐家,咚咚咚地敲起了门。
不一会儿里面亮了灯,曲姐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
叶皖大叫:“曲姐,是我啊,小满浑身流血。”
曲姐听到叶皖语带哭腔,倒也不怕怠慢,骂了老丁几句,披了件衣服就出来开了门。
听了叶皖凌乱地介绍,又看了小满几眼,伸手摸了摸了小满的身子骨,曲姐笑了。
叶皖正在惊慌失措,还没开口借钱,看着曲姐笑起来,不禁一楞:“曲姐,曲姐?”
“哈哈哈哈,小叶,小满没事,来进屋,曲姐包治好你家小满。”
叶皖迷迷糊糊地跟着曲姐进了屋,曲姐进卫生间放了热水,又拿了一套自己干净衣服,带着小满进了卫生间,咚的一声关了门。
叶皖坐在客厅,心里没着没落,也不知道曲姐带小满进去做什么。听得卧室门一开,老丁出来了。
老丁也是个热心人,晚上听了曲姐说了叶皖的事,心下里也愿意帮助他。看着叶皖的模样,坐到身边问道:“小叶啊,小满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曲姐……曲姐刚刚带小满进了卫生间,说是包治的。”
“哦?”老丁是过来人,看到被子上的血,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倒也不急,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叶皖尤如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问问老丁,又不大好意思。这时卫生间门一开,曲姐搂着满脸通红的小满走了出来。
叶皖冲上前,拉住小满左看右看,直将小满看得红着脸低着头,捏着睡衣角一声不吭。
“小满,怎么了?病好了么,不流血啦?”
小满听得小脸红得发烫,直欲滴出血来,低声“嗯”了一声。
曲姐站在一边,看着叶皖惊慌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叶皖尤如身在云里雾里,又看到曲姐在笑,更是不知所措。
“小叶啊,小满的事你不用再管了,她没病,好好的。这是女孩子的正常生理现象。今天小满第一次来潮,以后你要注意到时候别让小满累着冻着就行了。”
叶皖听得糊里糊涂,什么没病,什么女孩子,什么来潮。
女孩子?叶皖瞪圆了眼睛,望着小满,结结巴巴地说:“小满,你是女的?”
小满哀怨地白了叶皖一眼,心想你又没问人家,难道穿男孩子衣服,理男孩子头发,就一定要是男孩子?
曲姐将两个孩子哄着劝着送出了门,又偷偷塞给小满一包卫生巾,给叶皖一包红糖,这才关了门回了房。
叶皖将小满当宝一样贡着牵回了家,因小满的被子沾了血,只得拿自己的被子给小满盖好,又冲了一碗红糖水喂了小满,这才满心感慨地躺在床上,用一床垫被卷成筒子,看着小满又是喜欢又是惊疑。
小满喝了红糖水,脸上有了血色,心里也舒服了一些。躺在床上,微微阖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抖动,细细地胸口一起一伏。她也没想到晚上会来月经,这些东西倒是隐隐约约听说过,临到自己来的时候,却根本没有想到,还以为哪里受了伤要死,这才哭起来,惊了叶皖,以至于闹出这场笑话。
哼,哥哥,你知道我是女孩子,还会保护我吗?还会照顾我一生一世么?小满心里扑嗵扑嗵地尤如鹿撞,想偷看叶皖又不敢睁眼,只得闭着眼忍着。
“小,小满。”
“嗯?”
“哥哥,哥对不起你啊。”
“没有啊,哥对我很好。”
“那,那哥以后还会对你好,以后,以后哥给你买女孩子穿的衣服。”
“嗯。”小满甜甜地应了,睁开眼睛,望着叶皖。
小满自从被人拐走进了贼窝,就当男孩子一般养着,穿男式衣服,理男式头发,抽烟、骂人、打架,从行为到思想都刻上了男人的印记。但是在她柔弱的内心,还藏着完完整整的女儿梦,想要花衣服,想要个冰淇淋,想撒娇,想痛痛快快地哭。如今有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刚刚第二性征开始发育的女孩,对叶皖的依恋开始一丝丝地转变成了爱,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早起了床,叶皖先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