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昨晚那吓得腿软了的样子。
“你想象力真丰富。”闻香睨着她抛出这么一句话打断她的话,但他显然不信杀纹纹昨晚看到的是鬼,便将目光投向翟笛微。
没看见她正酝酿情绪么,这男人怎么一点都不懂浪漫为何物… …杀纹纹有点不满地横了他一眼,闻香要是知道她这么想自己,这个从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弥远寺寺主一定会羞愧得去撞豆腐。
翟笛微正准备回答闻香的话,杀纹纹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手左右张望一阵:“那个… …苍蝇拍哪里去了?”
不说还好,这一提起来,闻香先是安静了几秒,接而捂着肚子笑起来:“那个女人… …我就是吓吓她,她都哭成什么样子了,转身就跑出田府了哪还敢进来,估计这会儿还躲在家里哭着… …”
翟笛微挑了挑眉,没有接话,倒是杀纹纹愣了三秒然后幸灾乐祸地狂笑起来:“她还笑我?她居然还笑我怕鬼?哈哈… …”
三人说着,已经走出了田府大门,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女子红衣加身便是昨晚吓得哭着跑回府的仓莺棑,男子着了深蓝色衣袍应是杀纹纹第一次见站得远了瞧不清楚。待他们走进时,杀纹纹甚至来不及看那男子的相貌,只因他说了一句话让她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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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离重伤生死不明并确认其为魔教卧底,仓堂主恭请翟少主闻寺主前去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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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叙离之死 ...
纱帐被撩起系在两边,婢女进进出出,两名大夫一站一坐皆在床边,皱着眉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房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杀纹纹在偏厅坐如针毡,手在袖子下面狠狠地握着,她想问,但又不知道以何立场去询问,毕竟,在这些正道人士眼里她也只是与叙离有过“两面之缘”而已,并且这两面也没有半点接触。
过了一会儿,两个大夫来到了偏厅。
“叙离怎么样?”犹豫了片刻,仓蜀问道。
“这… …”
“但说无妨。”闻香翘着腿喝了一口茶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那针法极诡异,索性整整六针聚于左肋处呈梅花状,不仅眼中伤及了肺腑并且呕血不止,这样一来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其中一个大夫谨慎道。
仓蜀略一思索,缓缓道:“这针法倒像是… …”
“既然是魔教人上了她,你们为什么还怀疑她是魔教中人?”杀纹纹从座位上一下站起来大声道,但是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她别过眼不去看一厅诧异的人,袖子覆下遮去了她紧握的手。
“莫非姑娘也知道这套针法,老夫也只是道听途说这套针法为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砂莲的六瓣梅,毕竟,老夫还未与魔教四大护法交过手… …”仓蜀眯着眼若有所思道。
“没… …没有… …我也是听说的… …”杀纹纹摇了摇头,抚着椅子坐下低垂着头,心中确如潮水翻涌。如果是这样的话,砂莲,砂莲为什么要对阿离这般,要知道,中了这针的人… …是很难活下来的。
见杀纹纹安静下来,仓蜀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这才道来。
原来杀纹纹今早在田府门口所见那深蓝衣袍的少年是百解宫秦宫主的得力弟子年杲,奉师命前来协助仓蜀侦查叙离的真实身份。年杲是昨日下午酉时到达薪城的,拜见了仓蜀并整理行李之后因为初来乍到便出府熟悉地形。
戌时近末,年杲在怡成酒家用饭,位置坐在靠酒楼后边的窗户边上,好巧不巧,窗下正是叙离与几个魔教弟子对话的场景,于是年杲隐了气息在窗边看着,那几名魔教弟子离开之后叙离又在窗下站了片刻正待离去,岂止墙头处跃下一黑衣人,年杲暗自心惊,他也算得百解宫的得力弟子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
那黑衣人一跃下来,二话不说与叙离对打起来,十几回合内本是不相上下,却不知为何叙离突然后退一步吐了一口鲜血,眼看着叙离就要被黑衣人杀死,年杲不得不出手保她性命,那黑衣人似也受了伤,身形缓慢有时略有停顿,他与年杲打了几回合之后跃墙而逃。年杲将昏迷过去的叙离带回了仓府,之后便是杀纹纹他们所知的了。
杀纹纹听着,陷入了沉思。按仓蜀所说,那黑衣人应该是砂莲,毕竟,这六瓣梅除了砂莲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有如此阴损的招式,阿离现在这般,说明砂莲也只用了六七成的功力,毕竟是伤及了肺腑说是苦ròu计也未免太扯,要知道,阿离这样继续吐血下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