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齐齐道:“他妈的!”
这厢杀纹纹在马车里被颠得晕头转向胃中翻涌,甚至来不及爬回座位上,再看启玉,这小混蛋在冲出城门的时候就停了哭声,当真是收放自如的一把手。这会儿他似是早就准备好了翻身抱着板凳趴得安安稳稳,没有同杀纹纹一般被颠得左碰右磕。
外面那人还在嚷,他的马同杀纹纹这边的马都像是发了疯一样往前冲。
“小兄弟,你救救小生,快些帮小生。”那人似乎在艰难地同三无说话,三无算是这里面最淡定的人了,只听得他清和平静道:“公子稳住,我这便来。”
外面发生了什么杀纹纹不知道,只感觉到车辕前似是微微一沉,就听得那人在帘外道了句多谢,然后二人又在外面说了些什么,车外的马蹄声似乎是消失了,而自家的马长鸣了一声,也慢下了脚步,最后终于停下来。
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
杀纹纹在黑白混沌中突然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
“辛先生?”杀纹纹诧异道。
少年挑了挑眉。
三无微微诧异:“姑娘若是认得他,该是可以同程一车,方才辛公子说他也要去宁城。”
杀纹纹眯眼打量了少年半晌,捂着胃弯□回了座位。
辛俞笑眯眯地对三无又道了声多谢便进了马车。
三无抬着帘子,望了望杀纹纹,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放下手转身去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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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纹纹因为事先的教训便在半路换了男装,几人进了宁城离申时还差半个时辰,三无看了看低沉的天空回头建议杀纹纹和辛俞今日先住客栈,两人表示随意。
刚刚入了客栈,外面果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然后雨势渐渐大了。
杀纹纹回到自己的房一下躺倒在床上揉着她的腰长吁短叹旅途的艰辛,门突然人从外面敲了敲,杀纹纹不耐地道了句:“门没锁。”
门被人推开,杀纹纹斜躺在床上看不见是谁进来了,只觉得旁边没了声音,便扭过脸去看。
“辛先生?”她微微诧异。
禾衣少年淡笑着点了点头。
杀纹纹垂眼想了想,然后坐起来抬头看着少年低声道:“你是谁。”他知道这么多事情,定不是常人,而且今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她也不信那是巧合。
辛俞眨了眨眼:“小生今日帮了姑娘,姑娘如何谢小生?”
杀纹纹默了默,的确,早晨若不是他突然出现还有启玉莫名其妙的哭声她定要被人怀疑了。
“你想如何?”
“姑娘不如以身相许?”
杀纹纹差点从床上翻下来,刚才营造出来的一点严肃气氛顿时灰飞烟灭。她吞了口唾沫,结巴道:“换、换一个吧… …”
辛俞转了转手中合拢的扇柄向前倾□子,靠得杀纹纹极近,低声轻笑:“都是有婚约的一家人了,小师妹何必这般害羞?”
“婚、婚、婚约?”杀纹纹向后仰着身子差点被没自己的口水呛死,“公子你认错人了罢… …”
“小师妹这般真真让小生伤心。”辛俞又往前靠了一分,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墨香味,淡淡的,时远时近。
杀纹纹再向后仰了一分,头刚好磕在墙上,她再度吞了吞口水:“我、我不曾、不曾有过师傅… …”
辛俞眯着眼笑笑:“但小师妹的爹娘是小生的师傅师娘啊。”
窗外雨声稠密,砸在屋檐上发出沉闷声响。
杀纹纹完全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不明就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开玩笑吧?”
辛俞一下直起身子,杀纹纹松了一口气,就见禾衣的少年将那把从不打开的纸扇一下展开,他微微仰起尖尖的下颚看着杀纹纹忘记关掉的窗户,雨水从窗外漏进来将木质的桌子打湿,深谙的一块。
雪白的纸扇上,十分张扬地用墨汁随手挥写的四个草体字龙飞凤舞——
魔教中人。
那少年轻袍缓带,摇着扇子侧过脸歪头微微一笑,如是书卷妖娆。
“小生,怎会说笑呢。”
38
38、烤全鸡 ...
两张桌子并排放着,中间隔了一个人的宽度。
窗边那桌坐着两个人:翟笛微,闻香。桌上放了一个酒壶,两只酒杯。
这边这桌坐着四个人:三无,辛俞,杀纹纹,还有启玉。桌上放了三盘烤全鸡,一盘暴炒青菜。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