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次来真的?
徐正低头翻书,不再理会她的满腹疑问,还有被人胁迫后而皱成的苦瓜脸。
第三章
新来的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一天。
徐家书房外,宝少爷的贴身小厮如痴如醉侍立在门外,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因为杜夫子正在对少爷进行摸底考试。
“以初冬为题,限时两刻,作画一副”
作画可不是少爷的强项啊。
未几,听到房内传来杜夫子的疑惑声:“这算完成了?”
“是啊,大雪了无痕,留白天地宽。”
如痴忍住笑:这个懒少爷又是用这一招,上次老爷让他画“han雪”图,结果交白纸后就说“大雪了无痕,留白天地宽”一句来诡辩。
“初冬就降大雪?”新夫子显然不接受解释。
“环境污染,全球气候变暖,导致四季反常……”
“啪!!”鞭声响起。
“哎呀!!”呼痛声和怒火伴随“香蕉西瓜的,怎么不说一声就打?”
少爷挨打了!!
“徐老爷说的不错,你果然善于奇言怪语狡辩”声音像结了块的冰霜:“重作一幅”
“……”
“啪!!”又是鞭响。“目瞪师尊,视为无礼。”
“啪!!”再一声:“妄顾师命,是为不敬”
“好啦,我又没说不画!!”少爷的声音好委屈好隐忍。
“……”
两刻钟过去。
“图上这个皱着眉头、哆嗦着嘴唇、正在穿衣的小人与初冬有何关系?”
少爷画了半天就画了个人吗?
“初冬天气转冷,需要多添衣物。画面上的人物表情行为已表达出初冬之意,先生只要求以初冬为题作画,并没有说明作的是风景或是花卉。”少爷真够理直气壮的。
“可这算是人物画吗?”
“哦,这叫漫画,手法是夸张点。”
天啊,少爷居然画那些头大身小,表情夸张的漫画。
“啪!!!”鞭声比之前的都响,连门外的如痴如醉都忍不住抖了几下。
咦,怎么里面没有声音?莫不是打晕了?
如痴伸头往房内探看:杜夫子站在书桌旁,冷着面手持紫藤鞭,少爷咬牙不语,双手互握,一脸的不服气,地上散落了几张画纸。
第一天上课,以宝少爷挨鞭四下,临摹杜奇峰现场所作《初冬》画十遍(注:画长九丈,宽两丈,风景花鸟人物兼而有之)而结束。
是日,徐府上下皆可闻宝少爷抓狂的叫声……
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二天。
两臂红肿的阿越呲牙裂齿坐在古筝前,双手拨弄着琴弦,断断续续发出的琴声显示出演奏者的功夫实在一般般。
好不容易弹完唯一这首相对娴熟的《梅花三弄》,抬头望见蹙眉沉脸的杜夫子,感觉十分不妙,她盯紧放在桌上的紫藤鞭,全身处于一级戒备中。
一刻钟过后,没有任何动静。
再一刻钟过去,杜夫子松了眉头,不过脸色有些苍白,习惯低垂的眼睛拉的更下了,隐约可见他宽厚的胸膛起伏稍快。
敌不动,我不动,坚决响应毛爷爷的游击战术。
“这就是你学琴至今最擅长的曲子?”夫子终于开腔,语气间似乎隐忍着深切的失望。
失望什么?不就是弹琴一般般,徐府第三吗?如果是技艺超凡的话,哪轮到要换老师?不过这话只能腹诽,紫藤鞭可不长眼。
“是,若宝愚昧,自小五音不全,乐感迟钝,以前的夫子们都说我的水平难以提高,见笑见笑。”
又是一阵令人不安的静寂。
杜夫子缓缓吐出极力吸进的一口气,走到琴台前:“无妨,为师便从头再教一遍。”
果然是从头教起,如痴如醉捧着茶进到书房便看到自家少爷挺直腰杆端坐在空置的琴台前,左手虚按空无,右手平腕架空,大、中、食三指随着夫子严厉的口令:“勾商,搭宫,抹羽……”在不断伸动,最惨的少爷嘴里还要“叮咚,咚咚”的应着。
“将杯盖放在他的手背上。”杜夫子用鞭子指指二人手中的茶杯和阿越的双手。
“为什么?”
少爷肯定被折磨得够呛的,连质问的口气也有气无力,毕竟昨天被鞭的伤痕未消啊。
“半时辰内打烂一个茶杯盖便打一鞭”声音中透出毫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