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职业道德?”是青衣男子的声音,阿越猛的抬头,便看见他已凑近的脸,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钻出来的?”她睁大眼看着青衣男子。
“在你说不吃馒头时就已经到门口了”青衣男子一边将火苗拨得更旺些,一边笑道“你说我们没有职业道德,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你们是绑匪,勒索犯,我现在是你们的人质,我值五千两啊,你们难道不应该保证我的温饱吗?”她大言不惭道,想了想,又问:“五千两银子能买下通州的绿柳轩酒楼吗?”
青衣男子一怔,从声讨一下跳跃到商讨,似乎转换过快了,但他还是回答她:“应该可以买下的,为何有此一问?”
阿越正色道:“诸位大哥拿了钱买下绿柳轩后,记得一定要炒了那个站门口吆喝的伙计,他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只会砸了生意,切记切记。”
青衣男子被她不着边的话弄得有点迷糊:“我们为何一定要买下绿柳轩?为何要炒了伙计?这种谋人命的勾当我们可不干啊。”人ròu叉烧包这类恶行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
“不是炒菜那个炒,我说的炒是解雇的意思”又忍不住使用现代词语了。
待听到阿越说起在绿柳轩被那伙计刁难时,和几个汉子都大笑了起来,青衣男子道“圣人有言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看来这小人非你莫属。”
“……”君子和小人?非也非也,是女子与小人,我是女人,你们才是假装英雄的小人。她暗暗反驳道。
几个汉子好容易停住了笑,拉住青衣男子打了个眼色,青衣男子扔了个苹果给她,说道:“你靠近烤烤火取个暖,吃野味是不可能的了,将就着吃个苹果吧”说完和他们一起走到庙外。
阿越拿着苹果咬了一大口,火堆的火光旺盛,身上似乎觉得没那么冷了。因下身无法动弹,只好竖着耳朵专心留意庙外的动静。
他们要商议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是有关她的,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办?
她将苹果吃的仅余下核,还是半点法子也没想出来,而庙外几人的刻意压低声音,庙里根本听不清楚内容他们对话的内容。
“什么人?”庙外有人忽然高呼了声,跟着听到杂乱的一阵衣衫簌簌。
“在下姓巫,只是寻人经过而已。”声音在黑夜寂静中显得十分清朗,却不似青衣男子等几人。
“这里就我们兄弟几人,你请便罢”青衣男子的声音淡淡响起。
“哦?那庙里还有何人?”姓巫的问。
要不要现在大声呼救?她略一犹豫,尚未作出决定,已经眼前一花,一个银灰色身影已站在身侧,青衣男子如影随形,也已抢了进来,硬生生拦在两人中间,恰恰好挡住视线。
“阁下意欲何为?”青衣男子厉声问,;另外几个汉子也已奔入,迅速占据有利方位将来人合围在中间。
“庙外han冷,在下进来取暖而已。”那人毫不理会,悠然从怀中摸出一纸打开。
青衣男子一见那纸张脸色已变,快如闪电般提起坐在地上的阿越,将她掩在身后,又对四周的汉子打了个手势,几个人缓缓靠了上来。
咦,来者何人?各位英雄好汉要打架请移玉步到庙外,否则误伤无辜就不好了。她小心谨慎地躲在青衣男子身后,很想观察一下现场情况,可视线总被他有意干扰。
那人似不知庙内的变化,一面看着手中的纸,一面朝被故意遮挡的阿越不停打量。
“若宝,你怎的粘了胡须?”那人笑道,把手中的纸对着阿越的方向招招,原来他手中的纸上是一个画像:“也多谢仁兄提供的画像,否则也认他不出来。”
“……”她不是还贴着青衣男子的假胡须吗?这人怎会知道她冒名顶替的名字?
阿越被吓了一大跳,偷偷探头朝那人望去,却对上青衣男子满头的黑线和凌厉的双眼:“你叫若宝?”
“啊……哈哈……”她含含糊糊吱唔几声,妄想糊弄过关,但见青衣男子脸上已现怒色,忙老老实实缩头回去。
他冷冷看了那人一眼:“阁下手中拿着我给柳大官人的信件,请问你是他府上的哪一位?这般厉害,竟找到这里来?”
“还好。你离开柳府后我们便分几路追踪,在下恰好负责西门附近,幸不辱命罢了”那人云淡风清道。
“那么你身上可带了赎钱银两?”
两人说话之机,其他几个汉子已将那人团团包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