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确是一点也记不起了,可是我当年身上就没有一点什么项链啊玉佩之类的东西吗?”
徐正摇头:“你一个年幼无知的小童怎会独自一人置身荒野?定是被人刻意为之,如果是贼人劫匪,你身上定会被洗劫一空,哪会有什么首饰在身?”
有道理, “那么估计这些人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方法使我失忆了?爹爹查到这些坏人吗?”那失忆推到那些贼人身上,以免说不清理由。
“老夫当年也是这样想得,还查不到贼人,只是推测而已。”
谋害她的人必有来头,若有心谋财害命,似乎没有必要再下手令到她失忆,还在她的左胸拍了至阴毒的断心掌,最后尚要她碎尸在饿狼的腹中,如此阴险的毁尸灭迹行径,怎会是普通小贼所为?但一个幼童为何能自行化解掌力,居然死而复生还会躲避饿狼,确实匪夷所思,不过如果不是这个断心掌和不合常理的杀人灭尸行为,他也不可能在她失忆的情况下,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月内查证她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强逼她女扮男装掩饰……
“那我的左腰部有个暗绿色、指甲大小的痣,这个算是线索吗?”这是她洗澡时发现的,而且这个痣没有随身体的生长而扩展开。
“女儿家身上的印痣哪能轻易得知?”他见她脸色暗了下去,转口安慰道:“不过,这个倒是你日后和父母相认的记认,并非不是线索。”
“那就是说,爹爹还是查不到我的亲生爹妈……”她失望之极,望着徐正炯炯生辉的探射眼,总觉得刚才的话合乎情理,可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你那么思念亲人,爹爹还是会尽力查找的,有消息便通知你,但是你要切记必须认真学习,准备来年应试。”
“爹爹,我还是不想应试了,找不到亲人,我便作为您的女儿服侍您终老可好?”实在不想做这种提心吊胆、欺君罔上的掉脑袋事情,如果现在恢复女身,可能还来得及在回现代之前和帅哥偶像谈谈情说说爱,成就一段穿越佳偶传奇……
“阿越。”
“啊?……”徐正第一次呼叫她的真正名字,而且口气严肃,她不由得张大嘴,怔怔望着他。
“之所以让你应试,是为了徐家一门四代的夙愿,徐家历来经商,不欲与官府有所勾搭,但是近年朝廷变幻莫测,老夫重新审慎与官府的关系,觉得需要在官府建立一个便于行事的关系,你天资聪颖,适宜在官场发展。而且”他顿了顿,“按东夏国应考规定,年初老夫已经将名字报给了朝廷备档,你考不考都已势成欺君。”
“这……你……”爹爹说的算是什么理由?这算不算霸王强上弓?怎么感觉自己想猴子一样被人耍弄?
“你先退下,今日你我所说必须守口如瓶,绝对不能告知任何人,否则徐家便惹祸上身了。还有,你入官场只需三两年,老夫自会安排你全身而退。”
入官场两三年还能全身而退?徐正到底是什么人?徐家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
惊魂未定、疑云团团的阿越被徐正赶出书房,门外看到杜奇峰清冷平和的脸孔,心里更是迷惑:这个杜夫子有是什么人物?为何徐正会坚持要她和他共处一室,而且坚信他不会说穿她的身份?杜夫子为何每晚半夜里都会细心照顾着她?再回想初见杜奇峰时,她无意说出认识杜琪峰,结果两位尊长神情有变;在她和夫子探讨是否可以糊涂身世,他的反应也很可疑,似乎身处其中;莫非……难道……徐正早就查出她的身世, 其实……夫子才是她,呃,这幅躯体的亲爹?
赶快去照照镜子对比对比和夫子的相貌有无相像之处!!!
徐少爷在外人眼里当了一回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义士,亲口承认擅自夸大说话、且有可能会是亲爹的现师尊确实有效保全了空空六盗的手臂,所以她不能够因此而将抄书的惩罚怪罪于他,但是当晚打着喷嚏和哈欠禀灯奋笔的心酸谁人可知?
一更敲响,一件厚实的大裘轻轻披落在她的身上,包裹着久椅中摇摇欲睡的瘦小身躯,手臂被人轻摇着。
“实在困了就先去歇歇,明天早起再继续抄吧。”声音平和,但关切之情表露无遗。
身体因大裘而暖洋洋,阿越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杜奇峰,灯光下,脸上少了严厉,显得他柔和亲切。
“……先生……”杜夫子这样真的很像做父亲的人啊。
“搓搓手,跺跺脚,不要被冻住了……”他在另一张椅子坐下,拨弄着书桌旁的的火炉。
凝视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