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人?”
“沣儿,不要迷恋易凝霜,天下等你宠幸的女子多得是,我的儿子如此优秀,慢慢精挑细选,定会有合意之人。母妃和你的父王都会保佑沣儿顺心顺意……”胡姬咬破衣领藏着的毒药,咽下后便气息全无,独余毅王悲怆饮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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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庆帝在胡姬出现后觉察到殿上臣子们的议论竟是将若宝与她相提并论为红颜祸水,胡姬吞毒自尽后慕容居之怨恨的目光更盯着若宝不放,心上人将被口诛笔伐的后果已显而易见。
他坐立不安、心惊ròu跳,亟亟下令处置慕容居之,然后死死挽着心上人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待见母亲黯然传令厚葬胡妃、自家王弟头也不回扶尸而去;而巫行云依然身穿血迹斑斑的白袍出现时;启浩蓦然一把抱起愕然挣扎的阿越,转头对母亲说:“母后,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娶她!”
眼明手快的武瑾儿出手如电,点住儿子的“跳环穴”和哑穴,趁群臣不留意下打眼色让夕颜扶着他一同坐在皇位上。
“皇上,你怎能如此不理智?看来无论徐若宝是否与慕容朗牵扯不清,哀家都不能留她在你身边”在儿子哀求的目光中,武瑾儿拉过阿越,痛心轻斥完痴情的皇帝儿子,便温言对她说:
“若宝,哀家为保护心悦的确欺瞒你和徐正,但经射日台一事后,你与慕容朗的关系天下皆知,即便可证实你非西契的奸细,东夏国已不可能容你留下。”
阿越凝视夫君焦虑的俊脸、再看看启浩惊惶的不住眨眼示意不要离开,她顿时五味俱全百感丛生,咬牙垂首凄然道:“是,若宝有负太后的教诲,任凭太后处置。”
武瑾儿乃过来人,怎会看不出儿子正在暗示要保护这个纯良的佳人?到最后关头,启浩依然视若宝比性命、帝位更重要;但他肩头的担子推卸不得,不应太过专情在乎一人,儿子如此的真情注定是无法圆满的了。
还有小悦,昨夜她和慕容朗明明白白是感情极之深厚的两情相悦啊,为何又会和巫行云如此情深一片?这个率真的女子如此极力隐藏对他的情意,应该是想保护他吧?真的心痛自家儿子始终无法如这两名男子般在她心中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孩子,哀家不知道你是否在有意隐瞒着什么,只是希望你认清自己的心才好。当断不断,情意更乱,累人累己,终难解脱啊。”将阿越拉近,怜爱地拍拍她的手,替儿子难过的太后语重心长地轻声细语。
阿越明白太后经过昨夜已被妖孽不畏险阻来搭救的行为所动。
记得那时她以为妖孽已遭不测,正哀痛欲绝之际,太后牵自己的手唏嘘道:“放心,他无恙,为你出宫做准备了。慕容朗确实是个真性情的男子,值得你倾爱一生。小悦,我很希望你做我的儿媳妇,但你确实不爱启浩,我是过来人,深知感情是强求不得的,启浩此生要错过你了。”
听这话后她才明白太后昨夜的遗憾和感慨原来是指启浩与她的缘分而已;而现在太后正殷殷切切的提醒她不可辜负妖孽的一片至诚。
可是太后哪里知道,夫君对她也是全心全意的呵护宠爱啊,然而她看到凝霜为他自尽、而他毅然断下霜儿一臂应允相娶时,她便知道自己只有选择黯然退出来成全夫君免受良心责备了。
扑入武瑾儿的怀中,哽咽道:“太后,若宝辜负了你和徐正爹爹的教诲,也愧对自己的夫君和爱护我的人,更不想因此而令皇上落入别具用心之人的陷害,我会听从您的处置,绝无怨言。只是求你……求你……”
泪眼婆娑望向自家夫君,紧紧拉着太后的衣袂恳求;武太后暗叹一声,点头应允下来:“若宝,哀家会照顾你提到得那些人,包括成全桑隐雪和樱桃。”
“谢谢太后。”阿越喜极泣谢。
见儿子脸色惊恐不安,武瑾儿更是难过,但这场戏只余下结尾,无论如何也得演下去,她故作平静的问:“皇上,你认为该如何处置若宝?”
启浩定定看着母亲,眼内泪珠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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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殿外值日内监高声通报:“西契使者慕容朗道贺,祝我皇龙凤鸾鸣、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