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喝水吗?”
不用。”小末问,浴室里有镜子吗?”
怎么了?”这女人透着一骨子邪乎劲儿,她一来他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
小末比着他的脸转了转纤细的手指,建议你去照照。”
盛臣祎狐疑的走进浴室,然后发现镜子里反she出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帅到不行的男人,只是嘴角还挂着一坨牙膏泡沫……HO NO……
抖着手脚把自己的仪表收拾利索,换了一身衣服,再三确认过后盛臣祎捧着仅剩的一点自信心走回来,小末依然四平八稳的坐沙发上,神色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一起去吃午饭吧。”
仿佛就等他这句话,小末一下站起来一副麻烦前头带路”的架势,盛臣祎突然很想大笑,这丫头敢情是来这儿找饭吃的?当然啦严格说起来她算是他的客人。
天气亦如预料中的寒冷,盛臣祎往手心里呵了呵气,拉紧大衣的领子。
眼角瞄到并肩走在身边的小末,她把羽绒衣的帽子戴上了,鼻子和嘴巴都藏在围巾里,整张脸只露出因为畏冷而眯得细长的水亮丹凤眼,简直防护得密不透风。
他忍不住戏谑:你要是摔到地上一定不会受伤。”
她抛来一记疑问的眼神,他笑道:你穿得多嘛。”
她没有回敬说他很无聊,但那长久的一阵沉默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自讨没趣的抿抿唇。
来到一间小而暖意浓浓的饭馆,极目望去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放置着的绿色植物托起一股久违的chūn情,让人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特别是坐在其间更是舒服得想展开身子伸个长长的懒腰。
本来盛臣祎想跟别的客人一样点个热乎乎的小火锅,美味又非常贴合冬令时节,可是这几天天天和罗睿康吃,那种所有食物统统倒进去煮,最后连渣子都捞起来泡饭的做法害他落下了心理yīn影,他不是挑食不是恃宠成性,真的是吃腻味了,光想着就要吐出来。
可惜这个关键时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带女孩出来用餐,长久培养出来女士优先”的习惯让他把菜单递给小末全权由她做主,却忽闪着黑眸希望她能解读出自己绝对不要再吃火锅的讯息。
小末心里有点纳闷,不过顺便吃个午饭罢了,明明她是客随主便,他大可以直接点菜,gān嘛费劲为难她?而且他那是什么眼神,好像她敢点错就立马冲过来咬人似的。
于是她先申明: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点你喜欢的就好了。”他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火锅?”
他一边微笑一边磨牙——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小末仿佛一点没有感觉,侧头问服务员:你们店什么火锅最好吃?”
麻辣锅、羊肉锅、海鲜锅。”服务员亲切的报出招牌菜。
看了看四周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大快朵颐的食客,小末合上菜单:来个两人份的小锅底吧,麻辣的。”
盛臣祎觉得身体里有一部分自己瞬间坍塌了,石膏像般坐着半晌动也不动,怔怔的盯着她倒茶喝了一口润喉。
你要喝酒吗?”
不用,我喝茶……”他几乎是把声音打牙缝里挤出来的。
完成了点菜的任务,小末闭上嘴一心一意的等待,放盛臣祎一个人在对面憋屈得肝肠寸断。
过了一会儿麻辣小火锅上桌,小末告诉他:我没吃早餐。”
不用客气。”他礼貌的回道。
就像田径赛道上打响了起跑的枪声,小末拿起筷子埋头苦吃,虽然她人娇小吃相秀气,但从她频频往锅里夹菜的动作不难看出她之前说的都是实话,哎,还是说实话的好啊……盛臣祎感叹。
席间索然无味的盛臣祎没话找话说:老太婆应该出院了吧?”
嗯。”她道,昨天许恪把她接回家了。”
出手挺快。”不愧是许恪,盛臣祎冷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