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今晚,他一直心神不安,睡不安稳。一个恶梦醒来后,便跑到了丞相府来瞧一瞧,这一瞧,果然是出事了。
“夜,你受伤了。”
刚进入屋中,刺鼻的血腥味弥漫着整间屋子,南宫流风神色一变,蹙眉紧张地问。
“你来得正好,我的背上受了一点伤,自己不好处理,交给你了。”凤兮夜清越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他坐到榻边,褪去上衣,后背仍还在渗着鲜血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哪个不要命的敢伤你,让本太子知道是谁,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南宫流风一边替凤兮夜处理背后的伤口,一边气愤地骂道。他此时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受伤的凤兮夜身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床上还躺着人。
“你小声一点,心儿已经睡着了,别把她给吵醒了。”凤兮夜轻声地提醒道。
“你是说冷无心那个恐怖的女人也在此。”南宫流风听了愣了愣,眼珠子一转,朝着床上看过去,透过纱帐隐约看到里面躺着一人。他眼底浮起一丝诡异,问:“她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
“此事说来话长,药上好了吗?”凤兮夜转移话题道。
“上好了。”南宫流风说。
“既然药上好了,就麻烦你把地上也收拾一下。我累了,先躺一会。”凤兮夜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话一说完,趴在软榻上闭着眼睛睡下。
“我可是一国太子,你居然让我干这种下人才干的卑贱的活,会不会太过份?”南宫流风不满地抱怨着,可是当凤兮夜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庞落入眼中。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弯下腰真的开始收拾起来。
收拾完后,找了一张被子给凤兮夜盖上,便施展轻功回了驿馆。
翌日,阳光穿透飘浮的薄云,驱散迷蒙的雾气,暖融融地洒向大地。
经过一夜的睡眠,凤兮夜脸色虽然苍白依旧,可是却精神饱满。
他走到床边,掀开纱帐低头看着床上的人儿,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眼底不禁浮现出一丝担忧,刚要弯腰试探她有没有发热,结果扯动了背部的伤口,一声闷哼发出,改为坐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冷无心的额头,温度正常,他松了一口气。
突然想到一事,凤兮夜赶紧走到书案前,正要写信给南宫流风,让他帮一个忙。想不到他一大早从驿馆醒来,就心急火燎地主动跑来了。
☆、072一亲芳泽
“夜,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进门,南宫流风就迫不急待地问道。
“我刚念着你,你就来了,真是太巧了。也不知道无心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你去将军府跑一趟,把她的丫鬟雪舞接过来。”凤兮夜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流风,又低下头继续写信,只不过这一次的信是写给秦天的。写好后,他将信笺交给南宫流风,郑重地叮嘱道:“去的时候,在将这封信亲手交给秦将军,万不可由别人转交。”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冷无心的身手都不差,怎么会弄到一个昏迷一个受伤这么严重的地步?”南宫流风氤氲的桃花眼波光潋滟,不问到答案誓不罢休。
“我们昨晚夜闯五皇子司马晨的府邸,被府中五行八卦阵中的利箭所伤。”凤兮夜半真半假地说。
“可是你背上的伤根本就不是利箭所伤,倒像是一种极细的软兵器所伤。”南宫流风垂首回忆了一下,他眉峰微隆,眼中闪烁着一丝疑惑。
“你真啰嗦,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我亲自走一趟。”凤兮夜不耐烦地说,边说边伸手准备拿回递到南宫流风手中的信。
“我去,我现在就去,你受伤了就好好呆在丞相府内养伤。”南宫流风身形一旋,人已经退到了几步之外,手中的信收入袖中藏好,边说边朝着门外走去。
他离去之后,房间内又恢复的寂静,凤兮夜在床边小坐了一会儿,便朝着丞相府的厨房走去。担心床上的人儿醒来会肚子饿,他亲自动手洗米熬粥。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凤兮夜已经连续熬了十天的粥,可是冷无心却依然没有醒过来。
天空中下着微微细雨,随着风的吹动,雨丝凌乱飞舞,打落满地残红。
经过十日的时间,凤兮夜的伤已经完全结痂,而冷无心肩头的箭伤经过精心的护理,也结上了一层薄薄的痂。
“心儿,你都已经睡了十日了,究竟还打算睡多久?你可知道我很担心你。”凤兮夜坐在床边,修长纤瘦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床上的人儿,轻柔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