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起那条雌鲢鱼,那可是难得亲鱼标本,见它已张大鱼口、鱼眼似呆滞,身如一条木棍般僵直,知是已回天无术了。而鱼箱旁散落许多水花鱼苗的细尸,估计饿急了跳出水面,离水久了自然说拜拜。
丁文赶紧剩余的豆浆浇上几瓢,又找了个水塘放养,记下这处是肥水养苗。将鱼箱的水和鱼苗倒入池中,许多鱼苗竟长成两厘米左右的乌子。对比原先小水塘中瘦水养殖的鱼苗,依然是水花样子。
丁文终有个模糊的概念,这洪荒湖水具有高活性和含氧高,能刺激鱼苗进食,肥水育苗的效果暂时比瘦水的好一些。因此他又将瘦水池塘中的鱼苗移了一部分到肥水池。
水花到乌子的鱼苗,按正常的话,怎么说也得一周至半个月。莫非自己睡得太久,一周了?抬表一看日期,丁文才知道自己足足睡了三天,心急地闪出洪荒空间,关心外面校舍里还有三个鱼箱的苗啊。
穿着红色薄毛衣的桑木兰蹲在鱼箱前,依然未觉丁文的突然出现,在用捞来的浮游藻类,在细心给仔鱼们喂草料。
丁文放下了装着大鲢鱼的鱼箱,摸到桑木兰身后。
“蓝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突然出声吓了桑木兰一跳,她见到一脸懒笑的丁文,扔下手中的盛料盆子,冲到他面前吼道,“不声不哈地消失三天,打手机又关了,全家人差点将整个笔架岛给掀了。”
“呃……蓝子。我,我睡迷糊了。”丁文讷讷道,只能歉意地笑笑。
“还笑!笑你个死人头。”桑木兰晕红了眼圈,泪滴从眼角划落。她重重掐了丁文一把,直到他高声嚎叫才破涕笑出,说告诉他们去,急急奔出房间。
“给他们去个电话就行了。”丁文唤住了桑木兰,然后上前察看另三个鱼箱的鱼苗。
纯用洪荒湖水的鱼箱中,水花三成、乌子七成,与洪荒空间中肥水饲养差不多,不过鱼苗更矫健一些,灵活没有出现浮头的现象;水质已呈严重绿色。
两种水掺半的鱼箱中,水花七成、乌子三成,除生长速度慢了些,与前一箱差别不大,水似偏绿了些。
寻常池水的鱼箱中,水花九成、乌子一成,水质正常。
丁文心中有了计较。同样肥水育苗,因掺入洪荒湖水的量不同,鱼苗成长的速度不一样;但水质的控制正好相反,看来喂料不能按常识。只是鱼苗的体格为什么在两个空间会有差别呢?
桑木兰电话通知了桑春和丁文的父母,就返回校舍中,见丁文蹲在鱼箱前发呆,手指还有节奏地敲着箱沿。
“呆子,老章头找你好多天了,说有急事相商。”
呆子?啥时候起又多了这个绰号。丁文站起身,却说:“那两个鱼箱不能再喂料,不是肥了鱼苗,是要闷死它们。水中的浮游太多,会夺去了水中的氧气。”
“谁懂得这些乱七八糟?看到那些鱼苗饿急了跳起,就从池塘中捞来浮萍,辗成碎末后撒在里面。”桑木兰余火未消。说得也是,桑木兰又不懂养殖专业,丁文朝她咧嘴笑出。
“你回个电话给老章,就说回来了,有什么事叫他直说了。别再谈那个、那个特殊药水的事,那是别人的东西。”
“你自己跟他说去!”桑木兰拨通电话后交给了丁文,她对章守志真没什么个好印象的。
章守志只说从养殖场立刻赶过来,便挂了电话。
在说电话的时候,桑木兰在一旁左瞧瞧、右瞅瞅地打量,见丁文合上手机后,她才问:“怎么衣袖、裤边都裂口子了?”
“还不是和嘟嘟玩,不小心扯裂的。”丁文将脏水泼往小家伙身上,反正它也无法辩解。
“你怎么能和小狗一般见识呢?”
呃,这话……丁文拿着手机却是看呆了。红色的薄毛衣衬托得脸色更加娇艳,那十足女人样娇瞋的神情,似乎只有母亲对父亲责怪时才有的。这个…这个异性的“哥们”估计春心蠢动,该去找个好婆家了。
摩托车的声音传来,章守志说到就到,急风一样闯入校舍中,大声囔囔,活似真有那么个急事的样子,“丁兄弟啦,我这几天可愁白了头。这个,你接着。”
报纸里包着一摞钱,整整五万。丁文一看又丢还了章守志,“中秋节想订我的鱼,也不用这么多订金啊?”
“你看我这猛浪!我来向你们赔礼道赚的,希望能既往不究。”章守志一手胡乱摸了烟出来,要点着的时候被桑木兰喝止,这里是育苗重地,不能污染了室内空气。
丁文拍着章守志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