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小心别滑到水里。”丁文晃晃悠悠撑着竹槁,向着池塘的荷花处荡去。待至水深处,只能将竹槁变成划浆,划水前进。
“文子,我早上将咱们的事告诉我爸我妈了,他们好像不高兴。起先还好好的,一听说你架桑家坞承包这个池塘,这口气就变了。”桑木兰玩着水,不经意地说起这事。
哎,在农村的老思想中,还是学而优择仕,嫁个当官的是第一首选;随着市场经济搞活以后,又将嫁女的第二选择,当然是衣食无忧的富商之流;最末等的,就是窝在山沟海角里,老实巴交的种田户。说难听点,比之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的条件还要降一格,因为二流子头脑活络,可会哄人喜欢。
“你六个姐姐,不是嫁个工头就是个体户,还有一个是小科员,桑三舅自然将眼睛放在头顶上,而且人家在县城里有套房。你看俩老人,估计要将桑家坞断路了。”丁文不在意地说。
桑木兰瞋了他一眼,有你这样说自己的未来的岳父、岳母的么?
“这事别给我妈知道啦,否则她会气得紧。”丁文还是吩咐了一句,将木筏划进民丛丛荷花之间。选中长得不喜人的荷花,采下一片荷叶,预防叶柄小刺扎手,包住荷花的茎轻轻地拉起,因为荷花的根是扎在淤泥之中,拔出后将根茎外皮的淤泥清洗干净。
嗯,剥开这密集的外皮,就是粉嫩的莲藕了,晚上可以用来炒内丝藕片,或者做些甜点蜜制藕片,在饭店里还说叫藕断丝连。顺便多采些荷叶,炊顿荷香饭还是不错滴。
为了今晚好吃的,丁文自然不遗余力地采荷忙。
“别采那朵,莲子还没熟呢。”
丁文讪讪放开,又寻找下一个目标,或许是丁文的干劲感染了桑木兰,放弃了无谓的心思,一同采着池塘中的荷花。
太阳偏西的时候,俩人将荷花捆成一束,由丁文提着回校舍的厨房。早上丁母吩咐过了,要自己在校舍开伙食,锅碗瓢盆、油米酱醋都备齐了,烧饭倒是轻易,只是打水不方便而已,这样的重活自然着落在丁文肩上。
丁文就象田螺姑娘一样,趁着桑木兰不在,用洪荒湖水将水池填满。用洪荒湖水淘米、洗菜,不得不说天大的浪费,还好将这些“废水”、剩水用来浇菜、浇果树,也算是剩余价值利用。
丁文剥着莲藕的外皮,然后用剪刀剪出藕截,就将粘乎乎的藕节泡到盆子里的清水中,那藕丝依然拉得长长的。
忽然,从校舍后的菜园子传来桑木兰的尖叫声。丁文闻声急忙赶出,却见桑木兰从菜园子慌张地跑了出来,见了丁文便跳到他的怀抱中,双脚勾住了他的腰部,怵道:“虫子,好大的菜虫!”
桑木兰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虫子。曾经有一次开玩笑,丁文将毛毛虫偷偷夹进她的书本里,她竟让一只虫子吓哭了,还一整天恶心得吃不下饭。
“别怕!咱们过去看看,不就是一条小小的菜虫。”丁文轻抚了她的柔背,对菜园子长出大虫,感到很好奇。
一条食指那么长的青色菜虫,正贴在青菜叶子上蠕动,那样子着实让人感到恶心。只是看着菜园子里的青菜绿竟盎然,还有那葱、蒜、韭菜长势不错啊。因为菜园子里没有用农药,长虫是正常的。
“蓝子,要不我去抓只海鸭子来,它们估计对虫子很感兴趣。你先下来,说下我采些什么菜。”
桑木兰才发觉这样的姿式非常暧昧,而且那个坏东西一直顶着自己,脸红地连忙跳开来,站到园子边一块石头上,指着要些什么菜。丁文知道她仍存余悸,为了不饿肚皮,将菜检查了个遍,交给了桑木兰。
这洪荒湖水对菜虫也起作用,可对于人体,作用似乎不那么明显。丁文一直对自己的身高有看法,一米七零的个头稍觉不够,只比桑木兰稍高那么一点,优势不明显啊,真幻想哪天长个高大威猛一些。
莲藕粥,将莲藕切成薄片和米一同清水下了高压锅,烧开后焖了一会儿,然后开锅加入些白糖,冲淡莲藕的淡苦之味。
因为主食是偏甜,冰箱里的鱼就撇开不煎了,因为鲜味搭配甜食,就会显得更加腥臊。
那就炒青菜吧。热油锅倒调和好的盐水和少量味精,青菜一过即起,加入些许葱花,绿色不变,叶子依然坚挺不软。
再炒一盘莲藕ròu丝,就足够了。
菜不多,但一桌清淡,对于生猛海鲜,无疑是清口的好食物,俩人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说起一些小事,倒像过起小日子的样式。
嘟嘟消失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