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汪叫的猎狗。阁楼上面有一间挂着幔帐的小屋,窗户关着。窗户里头,有一个石台子上正燃着一小堆篝火,篝火上面挑着两根竹竿,晾着两套衣服在烤,一套是黑色的,一套白色。
石台的不远处,搭着一张藤chuáng,chuáng边坐着一个黑衣人,换了一身gān慡的衣服,不再是那个渔郎,而像是个贵公子,头顶束冠,单手支着着下巴靠在chuáng边,正饶有兴致地盯着chuáng上躺着的人。
chuáng上躺的,正是公孙。公孙此时头发微乱,半湿半gān地散落在枕边,脸色苍白,嘴唇却是淡淡的朱色,闭着眼睛,呼吸很是平缓,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他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毯子,露在外面那光洁白*皙的肩膀,说明他没穿衣服。
黑衣人看了一会儿后,就伸手轻轻地抓起公孙的一缕头发,用发梢轻轻地扫了扫公孙的眉眼。
又过了一会儿,公孙微微皱眉,缓缓地醒了过来。刚一睁眼,看见的是天花板上一串串竹制的风铃,正在随风摇曳,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公孙盯着那串风铃发起了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呵……”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笑声,公孙微微一愣,转过脸,才看见了那个黑衣人。
醒了啊?”黑衣人微微一笑,道,衣服还没gān,再躺一会儿吧。”
公孙这才反应了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盖着毛茸茸的羊毛毯子……再一感觉,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呢。
睁大了眼睛看身旁的人,就见他正拿着一把小刀削着一小根柱子,削几刀,拿起来看一眼,又削几刀,似乎完全没把身边光着身子的公孙当回事。
公孙脸上微微有些热,裹着毯子爬起来,道,你……把衣服给我。”
还没gān呢。”那人微微一笑,伸手捏着公孙的湿发搓了搓,头发也没……”话没说完,就突然转脸看着外面,道,又是追你的?这两个功夫可厉害!”
公孙一愣,就见那黑衣人对他嘘”了一下,示意他别出声,抬手拿起旁边的鱼竿,飞身跃出了阁楼。
展昭和白玉堂进了林子后就分头找,白玉堂拐过一片竹林就看见了那座小阁楼,刚想进去,冷不防里头冲出了一个黑衣人来。
那黑衣人一见来的是个白衣人,就误以为跟刚刚那群人是一伙的,立刻冲了上去。
白玉堂见人家不由分说攻上来,侧身让开,抬刀挡住了那人。黑衣人一看到白玉堂的刀,微微一愣,白玉堂也想起了刚刚那个白衣人说的拿鱼竿的黑衣人救了公孙,就道,是你救了公孙?”
那人只是一笑,也不说话,扔了钓鱼竿就进招攻了过来,白玉堂可是个经不起挑衅的性子,见人家攻过来,就跟他过起了招来。
展昭听到这里的动静,也跑过来了,一见两人打得热闹,并不插手,飞身上了阁楼,就见公孙躺在那里。
公孙先生!”展昭又惊又喜,冲过去问,没事吧?”
没。”公孙摇摇头,用毯子裹紧自己,道,外面谁在打架?”
是玉堂和一个穿黑衣的。”展昭随口回答,注意到了公孙没穿衣服,好奇地瞄了一眼。
公孙脸上发烧,觉得真是丢人,就道,你快叫他们别打了,是误会,那黑衣人救了我。”
哦。”展昭点头,跑到窗边,对下面喊,玉堂,别打了,先生没事,是那人救了先生。”
话音一落,那黑衣人就收了招跳出圈外,笑道,五爷好功夫。”
白玉堂也撤了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心里纳闷,这人功夫很是不错,只是江湖上好像没这号人物。
正这时,林子外面跑来了一个骑着马的小厮,冲入林中后下马给那黑衣人行李,道,二少爷,太师叫您回府。”
那黑衣人有些扫兴地将鱼竿拾起来,道,知道了。”回头对白玉堂和下了阁楼的展昭拱了拱手,道,有空喝酒。”说完,上马飞也似的走了。
等人走远了,白玉堂摸着下巴问展昭,猫儿,刚刚那下人叫他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