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崩溃,回顾下这段时间的战果,除了左路军有过重大胜利,其他部队除了失败还是失败,而左路军的胜利,相当大程度上都是卫青努力的结果。他不想居功自傲,但也不想过份谦虚,事实就是事实,但他实在想不明白,大汉还有没有能打仗的将领了?这样打下去,别说汉金兵力相当,就算汉军兵力十倍于金军,也不敢保证胜利!
卫青身边有人发出一声冷笑:“大司马真是领导有方,居然把咱们左路军整个装到金军的口袋里了。”卫青侧头看去,却是马超。
“马牙将!”卫青突然惊觉,已经很久没见到马超了。这些日子里忙着作战,居然忘记了他,心中不由有些歉意,急忙低声问道:“好久不见,你可好吗?”
马超叹息了一声:“惭愧,居然有病了,而且病的不轻,这两日才能起床,没能参加朱雀山之战,实在有愧。”
卫青心中一惊,向马超脸上看去,只见他脸色苍白,一付大病初愈的样子,站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卫青暗自惭愧,正想问问马超的病情,却听得吴明厉声喝道:“安静!”众人一时不再出声。
“众将听令!”吴明一连串的下令:“立刻拔营,全军原路返回,力争与中路军汇合。行军队列:左三队断后,左一队居中,左四队在左,左五队在右,左二队在前!”
好几个将领同时哼了一声。
这叫累死能人,闲死懒汉。左三队在一众强将治理下,战斗力迅速强大,战必胜,攻必克,结果,打朱雀山,他们在前,全军后撤,他们断后。而左二队呢?顾大将军已经快把这一万人带成白痴了,结果打仗之时他们在后,撤退之时他们先行。
马超恨恨的一握拳,他实在忍不住,这也太不公平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抗议,卫青却先叫出声来:“末将有话说!”
吴明早就估计到了卫青会有话说,而且他也猜得到,整个左三队的将领们都会有话说,这样实在是不公平。他立刻打断卫青,说道:“本帅知道左三队将士疲劳,只是目前安营位置看,左三队最接近金军,断后最合适,否则还要重新调动,一旦错失军机,可能会导致全军被围,卫游击不必担心,行军时本帅自会调度军马轮换后卫。”
刘安邦在卫青身后轻轻拉了拉卫青的衣服,示意卫青不要再说了,他担心吴明会发火。方才几个将领和吴明争执行伍安排,惹的吴明已经发了一次火了。
卫青偏偏就要说话。“将军,末将不是对行伍安排有意见,末将是以为,我们退不得!”
“什么?”不但是吴明,七八个将领同声惊呼。在现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要说退不得?
“卫青!”吴明火大了:“你善出奇谋,这点本帅很佩服,但现在如此态势,岂容你肆意妄为?再敢乱说,本帅必军法处置!”
卫青的心中也升起了怒火。吴明这话明明是指责卫青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而胡说八道,问题是,他现在的看法的确就是与众不同,而且他心里很清楚,他是对的!如果按照吴明的布置,整个左路军会万劫不复!
“若以末将一人之头可换数万生命,末将虽死不恨!”卫青朗声答道。
所有人都是一惊,卫青这是怎么了?和吴将军如此相抗,真就不怕杀头吗?
吴明看着卫青,他的嘴角抽搐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卫青,尽量简单的陈述你的理由,军情紧迫,来不得从容。”
扑嗵一声,一个将领跌坐在地上。他实在是承受不了这么剧烈的转变。如果吴明就此杀了卫青,倒是预料之中的,但吴明在与卫青暴怒大吵之后突然间如此温柔,实在让人难以适应。
别说是其他将领,就是卫青都吃了一惊,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害的他连连咳嗽了几声才算顺过气来,但同时,心里也对吴明十分的佩服。
天下能有几个将领能在如此大怒之下仍能及时回复理智?吴明显然是意识到,卫青如此死命相抗,绝不是什么哗众取宠,哪有用自己的生命来哗众取宠的?所以吴明决定听一听卫青的想法。于大怒之中仍能正确思考,能做到这一点,的的确确是难得的优秀统帅。
卫青站出队列,伸手拔剑,在地上一划:“我们现在如果原路返回与中路军汇合,是绕着金军主力的侧翼走,走的是一个弧形,而金军主力则可以随时横向截击我们。现在右路军已溃散,中路军后退,如果金军主力横向截击我们,谁来营救我们?凭我们这不足五万的疲弊之师,打得过刚刚连胜士气正旺的十万敌军吗?就算我们能自保,只要敌军主力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