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而去。
“出发!”马超长枪向前一指,放声大叫。
时已三更,月明星稀,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方才月色中还有些淡淡的薄雾,现在雾霭已经完全消散了,银色的月光照耀着静静流淌的南河。河面没有一条船只,甚至看不见一丝微波,河心河岸,到处是一片宁静。
就在这一派安详之中,左三队的士兵们沿着南河边向前一路疾行。他们的任务有两个:首先要赶到金军败兵前面去,展开队形,一个不漏的拦住这些败兵,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么至少可以争取到几个时辰的宝贵时间。纵使敌军主力要和他们的右路军联系,只要不是紧急事件,也只会是早晨才出发,也就是说,只要金军右路军不报告,至少在早晨之前,金军主力发现右路军被击败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其次是在金军主力侧翼布防,等待汉军主力到达时发起攻击。
四更时间,左三队的士兵们带着满身汗水抵达距主力金军大营约五里处。这是一场长途赛跑,金军左路军大营与金军主力大营相距二十五里,左三队汉军全速冲过金军败兵,抢先抵达了攻击阵地。他们身后十里,也就是距金军主力大营十五里处,花荣带着一个千人队已经横向展开,拦截金军败兵。
“全体------休息!”马超发令。
扑嗵扑嗵之声不绝于耳,数千汉军士兵纷纷就地坐倒,甚至多有原地躺下者。这一晚实在太刺激了,而且接下来要攻击二十五万之众的金军,那就更刺激了,但在玩儿这个心跳之前,的确需要休息一下。
此时已将四更天,正是人们睡的最熟的时候,不远处的南河哗哗的流淌着,轻柔而有规律的流水声更是催人入睡,但在这里,数千汉军士兵却正自流着汗喘息着,只等一声令下,就投入战斗。
四更一刻左右,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那马已经跑到了极限,但马上的人却毫不留情的用力鞭打着,离汉军队伍约二十丈左右,那马再也跑不动了,一声轻嘶一头栽倒在地,把马上的人甩了出去。那人直飞出丈许跌落在地,在地上连连打了几个滚翻身跳起,放开脚步一路狂奔,直冲汉军而来。
“是白参将!”有士兵惊呼。
马超和卫青双双抢到前面,只见白不信额头上又是汗水又是血水,原来方才那一摔已经把他的头盔摔飞,脑袋撞出了血,但他全然不顾,疯了一样冲到马超面前急声说道:“吴将军已尽起全军来攻,离此十里,只等马将军的信号了!”
马超喜形于色,当既下令:“全军整队,准备出击!”
扑嗵一声,白不信重重摔倒在地。他这一路狂奔,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马超和卫青同时吃了一惊,马超急令将白不信扶到后面去休息,不得参与接下来的作战。
天空微微有些发白了,汉军士兵们纷纷站起,原地活动着疲惫已极的身体,各都统、百夫长们急急整队,准备攻击。
马超一拉卫青,两人走到一边。马超低声说道:“吴将军虽然到了,但石迁却没有消息,万一大司马。。。。。。”
他是在担心,万一大司马不同意主力军出动,或者出动的慢了,只怕事情不好办。
卫青微微一笑:“两个时辰前,我们以不足万人击杀敌军四万,是以一敌四,现在吴将军手里有四万人,加上我们,近五万人,敌军二十五万,以一敌五,也差不太多。”
马超想了想,慢慢点点头。他心里仍是多少有些担心,但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没用的。
卫青见马超仍不放心,低声说道:“世上从无百战百胜之将,战争需要的就是冒险。”
“不错!”马超浓眉一扬,豪气顿起,他翻身上马,手一挥,数千汉军向金军大营静静的开进。
将近金军大营东门,汉军队列开始变得散乱,队中扬起了残破的金军大旗。金军营中值勤官突然看到数千散乱的士兵打着金军旗号而至,心中吃惊,一面飞报总指挥,一面大声喝问。但汉军中无人会金人语言,只能晃着旗帜乱叫。值勤官不问明白哪肯轻易开门,只是在敌楼上连声喝问。
卫青眼见骗不开营门,正要建议马超下令强攻,突然间汉军队伍中一个满身血污、身穿金军服装的人排众而出,对着敌楼上的金军值勤官大声叫骂,居然用的是十分纯正的金人语言。
卫青在马上一晃,眼泪差点流下来。这是那会说金人语言的四兄弟中的老大!他居然幸运的活了下来,而且还一路跟着杀到这里,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