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龙恨汉独自一人出营,一丝微笑挂上了他的嘴角。
他成功了。
龙恨汉远远看到卫青,也不答话,反手就摘霸王弓。
卫青大叫一声,调转马头,向一边逃去。
如果是放在以前,龙恨汉可能也就哈哈一笑,打马回营了,但今天不行,今天他必须杀掉卫青,否则他回不得营。
龙恨汉催马直追卫青。
卫青边逃边返身向龙恨汉射了一箭。
这一箭射的倒是很有力量,但与霸王弓相比,自然是小菜一碟。
龙恨汉躲过了这一箭,并沒有还射,他要找一人最好的时机,因为霸王弓连射五箭就会颤抖的不能再射,要过四五个时辰才行。
马蹄声疾,卫青在前,龙恨汉在后,一个追,一个逃,转眼已经跑出二里有余。
龙恨汉突然带住了马。
他感觉事情不对,卫青就是再无能,也不至于这样來跑,难道是想诱骗他追过來,他立刻游目四顾。
四下里并沒有什么埋伏,附近连一棵树都沒有,而且地上也沒有什么绊马索之类的东西。
卫青见龙恨汉不再追赶,纵马向自己的部队跑去。
龙恨汉吃了一惊,生怕卫青回到汉军阵中,他就沒办法杀掉卫青了,急急的纵马再追了上去。
卫青突然将马头一带,迎着龙恨汉,看着龙恨汉微笑起來。
机不可失,龙恨汉弯弓,搭箭。
轰隆一声,地面突然塌下一大块,龙恨汉连人带马一起掉了下去 。
卫青一笑,带转马头:“暂且收兵,早饭后准备攻击!”
其实龙恨汉并不是不小心。
两将相争,其中一个人莫明其妙的打马就跑,十有**是诱敌,什么回马枪、绊马索、埋伏之类,往往是这些,问題是,这里一眼望去,沒有草丛,沒有树木,而且他与卫青之间的距离连射箭都嫌远,这些马枪、绊马索、埋伏根本都用不上,而龙恨汉今天又无论如何不能轻易放了卫青,所以龙恨汉其实是在很小心的在追了,只是他不知道,卫青的手下是很有几个异能人士的,其中有一个叫石迁。
石迁别的不成,打洞可是数一数二的,表面看起來这地面沒什么不一样的,但石迁早已在此挖了一个大坑等着龙恨汉呢?龙恨汉的马一踏上去,就被石迁抓了个正着。
卫青打马回营,根本來不及安安静静的吃饭,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前方的金军必须尽快击败,否则无法堵住金军后方部队调动的通道,而堵不住这个通道,汉军就只能和金军硬碰硬。虽然汉军已有数万人渡过南河,但四十万人不可能一下子都渡过來,现在也只有七八万人过了河,而且绝大部分正在围攻老虎滩的金军,这时候如果金军通过金银湖调了部队上來,汉军就会十分被动,何况,以往的经验表明,一旦汉军和金军硬碰硬,最后碰摔的十次有十次是汉军,所以他一边催促后面的汉军快些调集上來,一边紧张的准备着强行击败当面的金军。
营外人喊马嘶,一支军需运输队抵达了。
“我去处理!”白不信放下才吃了几口的饭,匆匆出帐。
卫青沒有阻拦,一方面这类任务本就是白不信分管,另一方面,他还有一件事要马上处理,实在是分身乏术。
门外有人报告,石迁手里拉着一截绳子,绳子后面牢牢的拴着龙恨汉走进门來。
卫青勉力咽下一口饭,咽的太急,噎的他直伸脖子。
“石参将,干的好!”卫青说道。
石迁嘿嘿一笑,放开绳子,绕到龙恨汉身后,突然飞起一脚踢在龙恨汉的腿弯上,龙恨汉站立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卫青看着龙恨汉,他不明白,这样一个汉人,手里持着如此的神兵利器,却不來投军报国,反而投入敌人的阵营,帮着敌人屠杀汉人,而且还如此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龙恨汉,恨汉,恨汉,看看这名字就知道他有多仇恨汉人。
“龙恨汉,你身为汉人,为什么要投靠金人,为虎作伥!”卫青厉声问道。
龙恨汉努力了两次想站起身,但双手被绑的紧紧的,他无所借力,只好那么跪着,听得卫青这样问,嘿了一声,答道:“我不是汉人,何谈为虎作伥!”
卫青一呆。
无论如何他都沒想到龙恨汉会有这样的回答。
他要不是汉人谁还是汉人,他说起话來有很重的荆楚口音,应当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汉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