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天然心虚。
阮枝筱邓布利多式摇头,见压切长谷部他们还在做饭,便监督玩心太重的老人家继续考试,自己则清清嗓子,默默把被压皱的其他试卷从枕头下抽出来,小腰杆一挺,兢兢业业地批改,却越改越心痛。
唉……说是“祖国江山遍地红”,诗人听了都要跳起来打人。
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愈发重了,阮枝筱细细长长的柳叶似的眉皱起,从小包抽出随身的小本子,将几人的情况细细记下,打算今晚就给他们制定好初步的学习计划。
所有人的英物化基本都是弱项;数学里头,加减乘除和简单应用题还行,再繁琐点的比如方程式之类的就要炸;语文意外得溜,难道是因为她平时写、不,不,她拒绝深思;然后还有……
小姑娘趴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腮帮子,盯着本子出神,一副苦恼思索的模样,时不时添上几笔,便又笑得欢欢喜喜,情绪变化直白得不需分辨,只是太过专注,有时连自己快要滚下沙发了都没注意。
太郎太刀再一次抬手,充当了沙发的围栏。他的动作轻柔又谨慎,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但每每都恰到好处,像是润物细无声的雨,融在不经意的细微之处。
见小姑娘又咕噜咕噜滚回原处,太郎太刀抽回手,神情无波无澜,像是神社中供奉百年的雕像,见证了一切,又永远包容着一切,因而沉静稳重,叫人安心地交付出信任的同时,却也产生距离感,令旁人无法探察他本身的情绪。
【带……‘大家’一起、么。】
手臂上还隐隐残存了陌生的、属于尘世的温热,太郎太刀回忆起小姑娘说这句话时近乎脱口而出的理所应当,视线忍不住在那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眼前又浮现出了对方此前小动物一般不掩饰的“不畏惧”。
【是被这样的主人使用吗?】
【总而言之,做到我能尽量做到的就……对了吧。】
抚摸着由于长期无人使用而崭新的刀鞘,太郎太刀不是很确定地这样想。
在他回到天上之前。
之后吃完饭,阮枝筱便匆匆忙忙地打车回去,继续挑灯夜战,跟学习计划书死磕。她不晓得是,她前脚离开了老房子旅馆,药研藤四郎和太郎太刀后脚便隐匿于阴影中,跟随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