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没人惹。”小黄砸砸嘴,眼睛往谢浔的方向瞟了瞟:“没看见吗?正忙着哄人呢。”
“六十场二镜四次,a!”
荒山脚下的石亭,寒风萧瑟,地上是未化净的雪,老木枯枝随风微微摇摆。
谢浔玉冠束发,朝魏珩缓缓走了几步,眼神带着些不可置信:“殿下的意思是,您早就知道那些大臣会向将军府发难?”
“不错。”魏珩负手背对着谢浔,低声说道:“不止是将军府,接下来的几年,参知政事、中丞府、怀远将军府极其党羽,都在劫难逃。”
说完,魏珩缓缓转身,云淡风轻地望了一眼谢浔,嘲讽地笑道:“说不定有一天,就轮到我了呢。”
谢浔眉头轻皱,语气干脆,带着股少年的冲动:“长风会保殿下周全的。”
“你?”魏珩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嘴角挑了个弧,声音恣意散漫,好像完全不在意他的话:“前段时间不还誓死不从吗?怎么?不过是随手救了你父亲一命,就赖着不走了?”
太子平日里看起来就是一个不太正经的人,这句不咸不淡的玩笑话,落入孟长风耳里,完全会让年少的孟长风乱了方阵,这时候的孟长风应该表现的是镇定之下强忍慌乱状态,眼神上必须有明显的转换,浮一丝恰到好处的无措才是正解。
可此时的谢浔,看见魏珩朝自己轻笑,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
这样一幅满不在意调戏的模样,谢浔竟然着魔一样自动在脑中配上了画外音。
“怎么?不就是跟别的男人见个面吗?”
“不过是跟别的男人约几次会,你还抓着不放了?”
谢浔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此时,魏珩突然靠近一步,手掌轻轻覆上谢浔的脖颈,缓缓摩挲了一下,眼神流转,风流之意尽显:“不过你要是执意以身相许,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