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吞下一块酥,冉乔鸢眯着眼睛,表情饕足:“好吃!”
咂咂嘴又捞了一块。
周长诵转过了脸。
和正在举办热闹宴会的前院隔了距离,这里没受到太大影响,所以四周还是静悄悄。
吃饱之后无所事事的冉乔鸢很快就困了。
她两只手托着脸,低下头喝了一口周长诵喂过来的水,眼神乱飘已经不能集中。
“什么时候回去呀?”
收回手看了一眼喝个精光的酒杯,少年神情柔和:“很快。”
“很快是什么时候呀……”
周长诵抬起眉毛:“不能说。”
女人像是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脸也不托了,直勾勾盯着他看。
忍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坏人”。
“我是坏。”毫无心理负担,周长诵一只手揪住女人柔软的腮ròu,十分大方就承认了自己的本性。
被他扯疼了也不敢说,冉乔鸢眼眶包了一汪泪,眉首紧皱,顺着他的力道往左边歪了一点。
眼梢很快就渗出泪珠。
被捏住的地方得到自由,冉乔鸢揉着脸轻轻抽泣:“疼……”
“给你揉揉,过来。”
看着乖乖凑过来的女人,周长诵曲起指头,用力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蠢。”
知道疼为什么还要过来?
他抱着醉倒的女人,抽出她的披帛盖住她的脸和头发,用手指沿着她的轮廓慢慢摸过去。
一阵微风。
“陛下。”
周长诵没有收手,继续摸下去。
“怎么样了?”
“宋阶像是真的准备收手,家乡一应打点妥当,朝内也在提拔新人接手事务,看起来是个致仕的样子。”
周长诵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怀里的女人,沿着她露出来的脖子与肩膀缓缓摩挲。
隔了一层纱,反而叫他更心痒。
“新人?”
来人正要解释,但被周长诵挥手打断。
“你知道朕最信任你吧?”
黑衣男子埋下头:“不负君望。”
周长诵看着对方的发顶,手下是睡的昏昏沉沉的柔软身体。
这是和他一同在王府长大的侍卫,他的母亲做了自己的rǔ母,两人喝着同一个女人的奶水长大,情谊不可谓不重。
如果他背叛自己。
周长诵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披帛边缘,离冉乔鸢全无遮拦的脸只有秋毫之遥。
他收回了手。
“下去吧。”
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被蒙住了脸不舒服,终于伸手挠了挠的冉乔鸢。
维持抱人的姿势许久,周长诵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挺的直直的脊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