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敢坐在周长诵腿上过,怕不小心动到蹭到。
太承殿已经很久没来,冉乔鸢眼睛转了一会儿,自己站起来走去屏风后面。
周长诵看着她过去,然后收回目光。
美人榻还是摆在原来位置,冉乔鸢扶着腰,慢慢蹲下去,在叠的整整齐齐的那团小被子底下摸了摸。
果然东西都没了。
她都快忘了,自己出宫的时候,那些东西都被带着走了,后来回来没注意,不知道是不是也带了回来。
“都在箱子里,给你带去行宫。”
周长诵的声音蓦然响起,冉乔鸢蹲在地上,循声转过头去。
屏风边上的已经可以称为青年,他侧身倚在那里,双手环胸歪着头,顶上金冠耀眼,衣袍也是绣满五爪金龙,华贵不可轻亵。
真奇妙。
冉乔鸢轻轻笑起来,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周长诵,彼时少年也是独自坐在太承殿里,周围没有伺候的宫人,通通被他赶走,然后她就凑了上去,为终于证明自己真的还活着而高兴。
少年神色冷淡,在一瞬的僵硬之后,竟然也就任由她抱着腰不松手。
后来问他为什么,那时的周长诵嗤之以鼻,他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女人毫无反抗的力气,又因为政事本就心烦,但是突然凑上来的女人,浑身香软甜蜜,他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就不想推开。
现在也已经推不开了。
蹲的久了,冉乔鸢自己站不起来,后背靠着美人榻向他求助。周长诵于是立直了身体,一面笑一面向她走过来。
被小心扶起来的美人怒:“你笑什么?”
周长诵还是笑着,不过微微摇了摇头,手想去扶她的后脑,但是被冉乔鸢一头珠翠扎了满手心。
他才看到美人金光耀眼,身上的衣服也比平时穿的端重。
“怎么穿成这样?”他忍不住皱眉,顺便把冉乔鸢头上歪了一点的簪子干干脆脆抽了出来。
重量轻了一些,美人呼出一口气,手指扒着他的衣襟向他报委屈。
“是许嬷嬷说的,原本她不让我来,可是我很想你,她只能放行。临行还让我沐浴更衣,像见什么似的,你闻。”
说着就被衣袖举到周长诵鼻子旁边。
“香不香?”
立刻就有飘渺的香气冒出来,周长诵握着她的手放下去,继续去抽她的发簪绢花之类。
地上散乱一地珠钗,冉乔鸢坐在床榻,头上已经空空,周长诵还在继续为她解头发。
“这什么?”
递过来一样乌黑柔顺的东西。
冉乔鸢随意瞄了一眼,接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