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是啊,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陈怀希很奇怪地问。
“油腔滑调,你是不是模仿了他的声音?”
“嘿嘿,什么油腔滑调?我说得是真心话。”
其实凤娇的心里,也跟吃了蜜一般甜,大概这就是所谓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吧。
两情相悦,天天的耳鬓厮磨固然幸福,但和凤娇、陈怀希这般忙碌的人,那种幸福对他们来说就是奢望。如今这般,几十天才能见一次,偶尔通通电话,他们见面时的甜蜜,就像把平日里的幸福压缩了一般,比天天见面的人,那种甜蜜,可要浓稠得多,动心得多。
第二天的火车很给面子,准点进站,这时的火车站广场,还没有不许停车的规定,陈怀希一走出检票口,就看到了凤娇的白色皇冠,以及站在车门口,穿了一件大红风衣,引来无数倾慕眼光的心上人。
陈怀希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跑着奔向那个他心动不已的身影。
凤娇虽然还是那么瘦,脸色却没有疲累,一副容光焕发模样,陈怀希可就不同了,以前白皙的皮肤,几乎被晒得脱了皮,又黑又粗,两眼下陷,下巴尖得跟锥子一般。
“没吃早饭吧?咱们去民族饭店好不?那里的早餐很不错。”
“好!”陈怀希对着身后的秘书一挥手,“你开车!”
他拉着凤娇的手,两人坐在了后排座:“我都听说了,孙厅长没少给你下绊子,开会的间隙,我要和他算账。”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能处理好,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看你,又瘦了,晒得跟个老农一般,至于这样忙吗?”
“最近情况特殊,曲县长病了,我不得不负起两个人的事务,原本没有这么忙的。”
凤娇听过陈怀希赞曲县长,是个务实的人,他只需要负责规划、和相关部门沟通等事务,具体的工作都由曲县长来抓。
“曲县长病得很重吗?上级怎不再派一个人过来?”
“胃溃疡,算不得大病,山阴的夏、秋两季,时刻被洪涝灾害威胁,老曲也是为了修筑堤坝,连着两个多月待在工地上,饥一顿饱一顿热一顿凉一顿的,加上年龄也大了,他都五十五了。”
“你也要注意些。”
“我注意着呢,没看见我虽然瘦,但精神很足吗?”
“我只看到你的黑眼圈,明显的睡眠不足。”
“昨晚坐火车,休息不好。”见凤娇不信,陈怀希也不再多说,跟聪明女人撒谎,的确容易露陷。
凤娇没有问陈怀希的工作进展怎么样,就看他这样的憔悴和疲惫,肯定是很不顺利了。
陈怀希轻轻靠到凤娇身上,见她对自己十分怜惜,比以往温柔的多,就得寸进尺,把头枕在她肩头,还悄悄地抽着鼻子,闻着令他迷醉的幽幽香气,可两天两夜没睡觉的他,在这样温馨安详的氛围中,终于扛不住睡神的进攻,居然,就这样进入了梦的黑甜乡。
凤娇听他发出的深沉呼吸,有些气恼地问秘书汪拥军:“你们买不到卧铺票吗?”
“王总!”秘书其实比陈怀希还大,是个很沉稳的中年人,他略有些着恼地说道,“你劝劝陈书记,他本来说好昨晚好好睡一觉,没想到临上车,我们县申请的世行贷款材料被打回来了,他整整修改了一晚上,下车前才睡了半个小时。”
“……”凤娇就是想训他,现在也舍不得,只能气哼哼地撅着嘴,闷了一会儿道,“我们不去饭店了,你一会儿下车,买点早餐,我们去会议大厅前等着,七点五十把他叫醒,让他开会的时候吃。”
“那会迟到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
“还是四十分叫醒陈书记吧,会前还要签到呢。”
“七点四十五分。”
“好吧。”汪拥军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
七点半时,汪拥军将车子停在了会场外,为了稳妥,他先去了会场,没想到,晋书记的秘书张正正找陈怀希呢,汪拥军只好回来叫人。
“晋书记找怀希,没说有什么事儿?”
汪拥军摇头:“张处长没说,不过,张处长挺着急的,马上就要开会了。”
凤娇没办法,只好推醒陈怀希:“晋书记叫你呢。”
“啊?哦,好吧。”陈怀希接过汪拥军递过来的热毛巾,在脸上捂了一会儿,下车时,已经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