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个应该没问题,等收了柿子,咱俩就结婚,我们都不小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汪素清为之气结,再也不顾医生的叮咛,对着陈怀希就吼起来:“你,你个孽障!我怎么生下你这样蠢笨糊涂的孩子?既然,既然这样,从今往后,你就是死了,我也不管了。”
她刚说完,就有个白大褂推门进来:“知道这里是病房吗?多大的事儿,也不能忍一忍!探视时间到了,都出去,出去!病人要休息!”说完,不由分说,推着汪素清往外走,同时,也狠狠地看着凤娇,示意她跟随。
凤娇伸手在陈怀希的身上拍了一下:“想吃什么?我回去做去。”
“明天再吃,今晚还要观察一下,怕他再发烧。”
“哦,是!明早他可以吃东西吗?吃什么比较好?”
“清淡些的,大米粥熬得糯糯的,配点小菜。”
“好!”
“我最喜欢凉拌红薯梗,热油爆点芝麻!”陈怀希依依不舍地看着凤娇出去,还不忘安抚地给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说道。
“嗯,我明早一准给你带过来。”
病房又空了,护士关了门过来,给陈怀希换了吊瓶,他实在太乏、太累,在安静地环境里,困意很快又杀了回来,就在将睡未睡时,陈怀希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好像城里没有卖红薯梗的,他是不是给凤娇添麻烦了?一丝后悔从心底涌出,还未弥漫开来,他就被睡神征服了。
其实,护士给他挂的药水里又抗敏成分,是促眠的,陈怀希从小很少生病,对药物比常人更敏感。
凤娇走出医院,也没看到汪素清,她让司机开车去郊区,司机非常惊讶。
“怀希想吃凉拌红薯梗。”凤娇解释了一句。
“好嘞,我知道哪里有。”车虽然是凤娇自己的,司机却是东源电子厂的,大叔五十多岁了,是个非常勤快又谨慎的热心人,老家就是源城郊区的。
近郊的农村几乎都是种菜的,司机找到的红薯地,只有两个菜畦,三四十平方米的样子。
“这是我朋友的地,你只管掐嫩尖儿,红薯都熟了。”
“会不会让人误会。”
“有我在,不会的。”
红薯蔓儿都老了,只有嫩尖儿能吃,凤娇是个身手利落的人,很快就采了一大把,然后,她拿出一块钱给司机:“回头交给你朋友!”
不是凤娇小气,这时候一块钱能买一百斤大萝卜,八九十斤白菜,一把红薯尖儿,还是自己采的,说不定连一角钱都不值,凤娇给这么多,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取,心有愧疚。
“哎,王总,这可是打我的脸呢,回头我给他说一声就行了。”
“你给他买盒烟吧,说不定我什么时候还需要别的菜呢。”
“那你也不用给钱,王总,你来咱厂,总能按月发工资,我已经很感激了,尤其还让我给你开车,以前,我就是咱厂一杂工。”
凤娇见他坚决不收钱,也不坚持,打算从靠山屯回来时,带点柿子大枣给司机。
开车返回单位,天已经黑了,凤娇看着只有不到四十公里的车速,很是怀念后世的高速路,随即,又庆幸虽然只有二十几迈,好歹不堵车,不然,今晚说不定都没得睡了。
回到单位,凤娇叫来主管技术的副总经理、正副总工,让他们主持明天的技术开发动员大会,四个人就会议的内容议程商量好,就散了。
凤娇回到宿舍,洗漱好,定了闹钟,就抓紧时间睡下了,累了一天,她躺下就酣然入梦,似乎都没来得及翻身,闹钟就响了。
虽然困意萦绕,凤娇还是爬了起来,洗过之后,用新买的电饭煲熬上大米粥,把红薯梗洗干净放在筲箕里沥水,然后用煤油炉子烧了一锅开水,把红薯梗焯水,用凉开水冰过,沥去水分,切成小段,放一撮芝麻,用炒锅热点菜籽油,烹在芝麻上,再放酱油和醋、盐等拌好,这时,粥也熬好了,她取出放到保温壶中,把做好的饭菜打包好,带到车上,亲自驾车直奔医院。
天色也才麻麻亮,在医院住院楼前停车时,还不到六点钟,她之所以来这么早,是怕陈怀希再次发烧,但医院早上六点,才让进入探视,她就是想半夜来看看,也看不到。
值班护士拿着钥匙开门,看到外面焦急的病人家属,安抚道:“昨夜都好好的呢,你们小声些,多数病人都没醒呢。”
凤娇的心略略安宁了些,她对护士笑了笑:“哎,好的。”
凤娇走到陈怀希的病房,轻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