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力道下了台阶。
一路无话,殷暖牵着她的手不放,安安静静的跟在水奴身后。
两人走到树砚阁院门处,水奴回头道:“五郎君,到了,快些进去吧!”
殷暖点点头,却不挪动脚步,等了一会,低声问道:“水奴,你来织房,是我阿母的意思吧,是……因为吾被罚禁闭吗?”
水奴借着月光打量他虽然锁着眉头,却依旧温柔的眉眼,半响,点点头,无声的笑了笑,说道:“不过大娘也是为了婢子好,待在织房,每日所见不过那么几个人,安静也安全。”
殷暖不解,“但是水奴你是无辜的,此事和你无关不是吗?”
水奴摇摇头,一向清冷的嗓音柔软了一些,“可是事实的确是婢子的原因你才被惩罚的不是吗?”她停了一下,又说道,“五郎君,为奴做婢的,自有它的一套低声下气的理论,若非婢子太不懂收敛,便也不会落人口实让你受罚。”
若是她没有给殷照脸色看,或许殷照也不会那么恼羞成怒;若是面对元氏的时候她的态度再放低一些,或许元氏也不会憋着一口气告到了殷颂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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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宋家
殷昕又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是和之前一般,依旧天光化日,不见半分月黑风高。他揉了揉一直因为书写,故而很是酸疼的手腕,又晃了晃有些迷糊的头,让自己清醒些,不至于再受戒尺之苦。然后抬头问一直精神奕奕的监督着自己的西宾道:“阮西宾,亥时还没到吗?”
“回三郎君,申时未过,酉时未到,亥时还早。三郎君请专心习字,不然主母怪罪下来,老仆怕是担待不起。”
殷昕无奈,点点头道:“好吧,我继续便是,只是阮西宾你能别这么盯着我吗?”
西宾依旧用那种一板一眼毫无变化的声音道:“回三郎君,老仆不能,三郎君若是分心片刻,老仆担待不起。”
“算了算了,别说了,我继续便是。”殷昕抬手止住,继续埋头在卷册里,囫囵吞枣一般往大脑里塞一些他根本不知所云的东西。
窗外日头西沉,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都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啊!”方习了武艺就赶来习文,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