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记,几乎就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再加上她出身宫内,深宫里的下作手段见过不知多少,故而再稍加推测,联系马思琪前后举动和那好巧不巧就怀孕的时机,差不多就知道她所打的注意了。
殷暖虽然不知这些妇人手段,但他极为聪明,脑海里过了一圈,也差不多得出个前因后果。
“先前惊讶三嫂前后态度之差别,心里尚且有几分疑惑担忧。”殷暖轻声道,“现在知道她目的,倒也放心了些。”
水奴有些担忧又心疼的回头看着他,想着殷暖一向良善,终归是一个府里有血缘亲情,如此整日勾心斗角、你死我亡的,也不知对他是否有影响。只不过见他神色依然,一派温柔从容,也不知是否真的并无影响。
“现在先确定一些事。”殷暖道,“到时再对症下药便是。”
“嗯。”水奴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说起来表郎君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婢子一件事。”
“怎么?”
水奴道:“婢子之前曾见过这样一道方子,对有喜之人有落胎之效,所需药物里面就要末叶和于芩木这两样东西。不过似乎必须得是三月左右的孕妇方才有效。”
先前一时没想起,是因为她见过这道方子时不过**岁而已,一时有些模糊,亏得王韵书提醒才又想起来。
并非是恶意揣测马思琪行为,而是事实也太巧合了些。就说她本来是与殷暖有恨意的,难不成真的会一朝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亲情可贵不成?且不说是否有这个可能,单看马思琪平日接触的殷萝赵氏等人物,都是对殷暖极为不喜的,耳濡目染之下,恨意只会越来越深而不会减少。
况且马思琪出生马家,什么样的珍贵之物没有见过,何必在得到末叶之后又巴巴的前来把于芩木雕的貔貅要去,更在那之后就传出有孕。…
第一八七章 探视
所以现在只要能证明她怀孕真假与否,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两人的推断了。若是真的,马思琪这一计不可谓不高明,因为于芩木和末叶都是极为珍贵又少见之物,除非有心为之,否则很难有人把这两者扯到一起去。到时候再突然说出来,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如此过了两月有余,这天马思琪正在院内闲走,说是为养胎之故,院里的奴仆都被遣退,所以显得尤其清净。
“三娘。”梅诗走上前道,“阮疾医到了。”
“嗯,让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阮疾医走了进来,行礼道:“奴见过三娘。”
“嗯。”马思琪抬头问道:“疾医,你看我这种做法可行?”
阮疾医道:“三娘所行确是养胎之行为。”
这段时日阮疾医常在马思琪跟前伺候,一是为了马思琪突然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担心殷昕等人吩咐其他疾医前来问诊不小心露陷;还有一点就是让阮疾医时常指点她怀孕之人该如何行为动作,以显得更真实一些。除此之外,倒是连平日的看诊都省去了。
“三娘。”疾医又问道,“不知三娘的计划何时执行?”
“嗯?”马思琪抬头道,“有什么影响吗?”
疾医道:“因为已过了三月有余,胎儿就快要显怀了,若不执行,便只得想其他法子遮掩了。”
马思琪皱眉道:“之前不是你说的要到一定时候于芩木和末叶的效果才会有用吗?”
其实本来按照马思琪的意思,在假怀孕之初就应该直接落胎行嫁祸之事的。反正阮疾医也说了这种落胎方法知道的人极少,别人也肯定不知具体落胎何时有效。
不过阮疾医顾忌之后殷家毕竟不同于一般大家,万一真有一两个有见识的知道此法,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吗?故而马思琪才又忍着不耐坚持到两月之久。
阮疾医答道:“回三娘,现在就是适时之时。”
“可算到头了。”马思琪说着呼出口气,忙转身吩咐梅诗道,“快些下去准备,可千万不要露陷了。”
“是。”梅诗领命退下,然而不过一会儿,就又走了回来。
“怎么了?”
“回三娘话。”梅诗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道。“殷五郎君遣人前来看望三娘。”
“殷暖?”
“是。”梅诗道。“要回绝吗?”
马思琪想了想,摇头道:“不用,让她们到正厅去吧!”
毕竟她前段时间才主动去示好,现在人家好心前来看望。她若是回绝。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不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