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安度晚年了。只是……”
他仔细打量水奴片刻,满心心疼的道,“公主殿下这些年可是受过伤,身体为何如此虚弱?”
水奴只是无所谓的摇摇头,“不过是早年受过些小伤而已,养一养也就不碍事的。”
安疾医虽然能看出个大概,毕竟没有进一步的检查,也不知水奴身上的伤究竟严重到何等地步。不过此时听水奴提起养病的事,忽然又想起一事道:“殿下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为何会在殷家为婢?这些年可有受了什么委屈,殿下身上的留下来的后遗症状,也是在殷家留下的?”
安疾医说到后来,已经哽咽不成声。在殷家待了这么久,就算身边殷颂的疾医有着一定的地位,他也知道身为家僮是怎样低贱的一个存在,而公主不过为一般婢女,又该经历过一个怎样坎坷的经历?
水奴见他满脸痛心怜惜的模样,又笑了笑,宽慰道:“不过机缘巧合罢了。”
“殿下。”安疾医道,“你,为何不回宫去?就算天子换了个人,可是殿下的身份名正言顺,断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水奴忽然浅浅笑道,“那里面的人,大概一个也不认识了吧?”
“可是……”安疾医不解,“再如何,也比目前的处境好一些,若是先皇在天有灵,也不忍心看着殿下遭受如此待遇。”
水奴面上的笑容终于有些维持不下去,半响,才又一脸平静的低声道:“许是报应吧!这样的结果,倒还让人安心一些。”
这样一种自我惩罚的经历,至少可以减少她些微的负罪感。
。…
第二四章 离别
“殿下”安疾医忽然猛的一下跪下,就连一边的因田也默默的跟着跪下,只听安疾医痛哭道,“一切都是天意啊,当年的一切非是殿下所愿,殿下何必自责如此?还请殿下为自己也着想一二。”
司马君璧静静的看着安疾医和因田片刻,才淡然的开口说道:“时辰不早,疾医该启程了!”
“殿下?”因田忽然有些心慌的喊了一声。
司马君璧并不看她,只拿出一个荷囊递给疾医道:“疾医,此次一别,仆很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