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昕心里一惊,想起他提出的那件事,下意识的问道,“不能留得更久一些吗?”
若他能久留,就算水奴选择和他离开,自己也能……多看她一段时间吧?
王韵书摇摇头,“你知道,仆从来不喜久留在同一个地方。这一次已是极限。”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得有几分温暖的道,“或许以后会安定下来,但并不是现在。”
“这样。”殷暖喃喃的说了一句,又道。“表兄离开之时。请提前告知一声。仆为你……饯别吧!”
终究还是有些排斥说出那个“们”字。
王韵书笑道:“如此就先谢过五郎了,告辞!”
穗映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知道王韵书离开,视线才转回到殷暖身边的奴仆抱着的各种东西上。然后浓浓的嫉妒蔓延开来。她并不是嫉妒水奴能得王韵书青睐,毕竟她对王韵书没什么感觉。而是嫉妒同为身份低微的婢女,竟有一个身份高贵的人用如此平等的方式对她,为她着想。
不过也因为如此,她也有些放心下来,王韵书如此对待水奴,她一定会跟着他离开的吧,倒那时,五郎君就不会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
“表郎君对水奴可真好。”穗映幽幽叹道,“若非水奴身份低微,还真是一段极为般配的姻缘呢!”
“穗映阿姊你在说什么呀!”阿元闻言立即不满的回了一句。
就算她不懂风花雪月的感情,可是王韵书的意思她也能隐隐猜得明白,只是心里下意识的抵触这种想法,因为如果真的,就代表水奴和他离开了吧?
“五郎君。”阿元小心翼翼的转向殷暖道,“水奴阿姊会离开吗?”
殷暖摇摇头,他也不知道。阿元以为他摇头是否定的意思,沮丧立即一扫而光,殷暖见她高兴模样,下意识的不愿意去解释什么。
穗映眉头紧皱,正想再开口,殷暖回头对她道:“穗映,你去请苏疾医过来。”
“是。”虽然有些不甘心,穗映还是服从的离开。
“五郎君。”阿元偏头打量着殷暖,半响才说道,“你可是心里不愉快?”
殷暖摇摇头,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阿元,阿姊身体不好。”
“嗯。”阿元点头,这个她知道,“可是苏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