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暗中赶去私庄,找一些能相信的人过来和你一起。现在树砚阁人心惶惶,几乎没有能相信得过的人。”
“好。”阿元又点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现在赶紧去休息。”
“哎?”阿元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
“阿元。”水奴道,“我知道你们习武之人承受能力可能会好一些,但是连夜赶路谁都承受不了,接下的这段时间我也不能离开你的帮助,所以你万不能有事,知道吗?”
“恩恩。”阿元听得连连点头,“我马上就去。对了……”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低声问道,“水奴阿姊,那个穗映可以相信吗?明明她之前还……”
“可以的。”水奴嗓音里有几分苦涩,“或许她对别人还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但是对五郎君,已经不会了。”
或许一开始是为了就近看着她好做下一步的打算才把人留在身边,可是从上一次回来之后,这段时间不知穗映因为什么改变了,以前眼里偶尔划过的一抹算计已经渐渐没了,甚至在看着殷暖时,眼睛里的那一份痴痴柔软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她却忽略不了。
虽然还是怀疑,不过水奴都这样说了,阿元就选择去相信。和水奴告别之后,她便前去休息了。
当夜,水奴一夜未眠。殷暖情况越来越不好,殷颂等人来了又去,疾医道士等也都是一波一波的来去,但是结论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殷暖确定不行了。他现在抽搐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瞳孔涣散,面色渐渐灰白。
尽管已经知道结果如此,可是水奴还是觉得心里刀割一般,她眼也不错的看着殷暖,就怕他下一秒没了呼吸。
在一片慌乱之中,无人发现次日院子里新增添了几个人。
然后在第二日未时一刻,一片悲声中,殷暖彻底的断气了。
殷府顿时陷入一片低迷之中,不管真的假的,所有面上都是一片悲伤的神色,就连马思琪在赶往树砚阁瞧热闹的过程中,遇见赵氏的软轿时,也掏出巾帕抹几滴眼泪,轻轻抽泣道:“阿姑也是去树砚阁吗?妾身听说五叔已经……已经……真是可怜,难为五叔年纪轻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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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