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太深,恐怕用了也不能完全一点痕迹也没有,但终究要好很多。”
“不用了。”水奴摇摇头,“既然是这张脸惹的过错,那就留着这道伤疤也好。还是……”她抬起头对殷暖笑了笑,带着几分戏谑说道,“暖暖很在意吗?在意自己身边伺候的婢女被毁了脸?”
“不,吾怎会作此想法?阿姊别这样说。”殷暖慌忙摇头,他怎么会在意,只心疼还来不及。
“这样说不对吗?”
“嗯。”殷暖严肃的点头,“不对,阿姊是阿姊,不是婢女。”
水奴闻言笑道:“那就更不需要用了,本来我自己的脸自己又看不见,身边最近的人都不介意每天面对着这张脸,是什么样的又有什么关系?”
殷暖先是被她的理论无语了一下,后来听她说起“最近的人”,心里忽然就跳了一下,脸颊也微微泛热。
“阿姊,吾来给你梳头吧?”
“嗯?”水奴讶异,“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殷暖道,“阿姊不愿意吗?”
“这倒没有。”水奴笑道,“那就有劳暖暖了。”
殷暖牵起她的袖口,让她在铜镜前坐下,而后自己跪坐在她身后,拿些木梳,一缕缕理着她本就顺滑的青丝。
水奴头发很长,跪坐在铜镜前的时候几乎能垂到地上,青黑且又柔顺。殷暖第一次给人梳头发,一开始的还有些生疏,后来就渐渐熟练起来。一缕一缕的头发在他手指间缠绕着,而后盘成发髻固定在头上。
“这是……垂挂髻吗?”
两缕青丝从鬓角垂下,垂到下颚处又折回去,刚好能把脸颊上的伤口遮去大半,水奴脸颊本就小,如此看来更是小巧精致。
殷暖拿起一只她常用的檀木发簪给她固定住头发,而后跪坐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阿姊,吾虽知不你介意,可是吾也不愿其他人因为你脸上的伤口过多的注意你,你……生气了吗?”
“不。”水奴摇摇头,笑道,“没有,我很喜欢,只是有些意外暖暖第一次给人梳头发就能梳得这么好呢?”
殷暖听她回答,方放下心来,打量着她的发髻说道,“还有些不足之处,下一次吾一定会梳得更好的。”
水奴又笑了笑,轻轻摆弄了一下垂挂在脸颊边的垂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