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一番针灸之后,膝盖上的疼痛方才缓了些。阿元紧张的看着她道:“水奴阿姊,你怎么样了,可好些?”
“已无大碍。”君璧轻轻活动了一下膝盖,笑道,“都能正常的行走了,没关系的。”
阿元知她从来就不会哼一声疼痛,抿了抿唇,又问苏疡医道:“疾医,水奴阿姊的脚就不能彻底的治好吗?天气冷一次就要疼一次,好折磨人的。”
“这是早年落下的病根。”苏疡医叹气道,“定期用药便能缓解,若是彻底根治是不可能的了。”
阿元闻言,立即满脸的失落,君璧宽慰她道:“阿元,没事的,其实也不怎么疼,况且针灸之后也就没感觉了。”
说着还起身走到阿元身前道:“你看这不又没事了吗?”
“水奴阿姊你别站起来啊。”阿元吓了一跳,慌忙把她推到坐榻上坐下,边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可被你自己碰疼了?”
司马君璧闻言哭笑不得,之后苏疡医告辞离开。阿元又让人去把给君璧熬好的药端来。在君璧喝药的时候,她就满脸悲伤的在旁边看着。
“怎么了?”司马君璧被她看的无奈,放下碗笑着问道。
“我是在想。”阿元边说边沉思道,“水奴阿姊你明明是公主殿下,不能享福不说,还受了那么多的苦,甚至还落下了病根,好可怜。”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啊。”看她皱起鼻头的样子,司马君璧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而后说道,“你看,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向阿元你们这么为我着想的,所以我觉得已经很值得了。”
皇宫里人人自危,父皇母后即便疼她,可是父皇一心扑在仙术上,疼爱的方式基本上是不停的赏赐给她各种东西;母后性格柔弱,每日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时候紧张得好似她下一秒就会被下毒害死似的。只是就算如此,到底还是感激和怀念的。
不过她想自己现在虽然没了父皇母后在身边,没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终究还是幸运的,已经很知足。
又歇息了一会儿,即便不是为了宽阿元的心司马君璧也能随意走动了。只是被阿元强制着不让出门。
阿元正在屋里说着一堆关于君璧好生养着的道理,就听见一个婢女前来禀报,说现在客居殷家的王家娘子王禹慈来访。
阿元闻言,心里犯了嘀咕,这些天没动静,她还以为这个王家娘子已经准备放弃了,谁知今日又来了。
君璧想了想,对阿元道:“现在五郎君不在,但王娘子身份特殊尊贵,总不能让人随便打发了去,咱们且出去看看。”
因着王禹慈身份不一般,故而两人去时,她已被家僮引到厅堂上首坐了。
君璧上前拜道:“婢子水奴见过王娘子。”
王禹慈见她面上伤疤,知是在临川时跟在殷暖身边的,又想起当时殷暖对她甚是客气,便也还了一礼。
司马君璧又吩咐家僮去准备茶水糕点,方才对王禹慈道:“王娘子,今日五郎君不巧出门去了。”
王禹慈在院子里等了几日,不见殷暖前去问候一声,心里已有些失望,今日好容易鼓起勇气来了,却又不巧没遇见,更添几分黯然。
第三二八章 计阻
只是见君璧虽然脸上有疤,却也气质卓然,温雅有礼,而且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便添了几分亲近之意。又想既然她是殷暖院子里有些地位的家僮,自己先与她交好,之后也于己有利,便说道:“无妨,儿家也并非只为见殷郎君前来,方才进来之时,见这院里景色玲珑有致,不知水奴娘子可否介绍一番?”
司马君璧见王禹慈竟愿意如此委屈就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心道她对殷暖应该也是情深的,只怕此事想要善了并非那么容易。面上却只恭敬的道:“王娘子有命,婢子莫敢不从。”
正说着婢女端了热茶上来,敬到王禹慈面前。只那婢女原先是个粗使婢女,穗映见她伶俐,就调到正厅使用,又因她见王禹慈身份高贵,心里多了几分紧张。
王禹慈本想客气一些,就在她递来茶水之时伸手去接,那婢女不防她有如此举动,手腕抖了一下,茶水倾洒在王禹慈衣物上。
“娘子。”跟在王禹慈身边的云叶见此,心里一惊,慌忙上前拿出巾帕给她擦拭。
司马君璧也吓了一跳,忙上前拿出巾帕给她擦去手腕上的茶水,边道:“王娘子恕罪,可曾烫着?”
此时那婢女已吓得在地上连连叩头不止,王禹慈有些着恼,也有些尴尬,她本不想弄到如此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