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时常让人过来关照一下,可恨殷昕竟一次也不曾前来看过,心里难受恼恨的同时,更是倍觉孤寂。又兼本就年华正好,忽然被惩罚过这青灯古佛的苦日子。让她又如何承受得了?是以在殷照再次满怀关心的赶上来的时候,马思琪也就半推半就了。
只是虽然如此,心里对殷昕到底还是多了几分愧疚之意,是以才会在放浪过后,看见殷照时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殷照穿好衣物,回头正好看见马思琪面上未退去的羞赧,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不过开口之时,立即又换上一副心疼自责的模样,道:“思琪。我真是没想到。像你这般天仙似的人物,三阿弟既然娶来,竟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那个时候若我在府里。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一定不会让他们这样对你的。”
他本就善于哄人,此时说这话更是压低了嗓音带上几分疼惜,字字句句几乎立即就戳在了马思琪的心窝里。想起自己受责骂之时殷昕的态度,立刻便红了眼眶。
殷照见此,再接再厉道:“现在看见你如此,我真是心疼,因为你本来就应该高高在上的被人伺候着的,如何能受得这样的委屈?思琪,若有我能帮得上你的,只要你开口,我定万死不辞,刀山火海为你而上。”
马思琪有些感动,心里暗叹,若是殷昕能为她如此,也不枉她一往情深为他,思及此,一开始对殷照的恼恨也少了些许,抹了眼泪冷哼道,“你倒是说得好听,若真是如此,便帮我一个忙如何?”
殷照立刻严肃认真道:“你说,我定倾力为你做到。”
马思琪对他这般唯自己马首是瞻的表现很是满意,道:“你之前能给我弄来那么多建康的东西,定是对建康很是熟悉了?”
殷照立刻点头道:“确实很熟悉,怎么?”
罗氏早些年得到殷颂的赏赐和当年罗家给的陪嫁里便有些商铺,罗家虽然地位不高,但毕竟是一方富户,罗氏又是家中嫡女,嫁进殷家的嫁妆也是不菲。其中便有一两家商铺在建康,然而她把这些交给殷照打理之后,殷照本身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于他而言,不过是多了一个可以无限制支取银两的地方而已。
不过之前为了讨好马思琪,倒是殷勤的跑过建康几次,现在已经把人弄到手,便也没再去过,自然不舍得离开。
心里正有些犹豫,马思琪又道:“并无什么太过麻烦的事,不过是送个信而已。”她被殷家关了禁闭,身边的人也被殷昕让人监视着,此时突然命人送信自然是不可能的。
殷照闻言,立即道:“送信而已,我一定给你安安稳稳的送到。”
这般不用自己亲自出门又能讨好佳人的事殷照自然是很乐意的,又柔声道:“思琪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你放心,只要你开了口,我一定给你弄来。”
“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哪有吃什么的心思?”马思琪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若是给人看见就不好了。”
殷照闻言,只得恋恋不舍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你自己要保重。”临出门时,又依依不舍的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晚上再来看你。”
马思琪只觉耳后一痒,心里忽然便跳了一下,待要嗔怒之时,殷照已经消无声息的离开了。
梅诗听见屋里没了声音,方才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那之后过了半月左右,殷昕忽然便接到建康马家送来的家主亲自书写的信件,信中说对于此番马思琪受到的委屈,马家震怒不已,又道马思琪嫁给殷昕本就是下嫁,殷昕还如此态度,马家以后定然不会客气。
殷昕看完,自是生气不已,恼怒马家实在欺人太甚,忽然想到若是自己有着足够的势力,哪里会给马家如此拿捏?又想自从马思琪被惩罚以来,她身边的家僮便也被他监视着,如何还能让人向马家送信?然而让人下去查探之后,终究是一无所获。而正在这时,赵氏又派人前来唤他。
殷昕见了赵氏,还不及开口,赵氏便把一张纸笺丢到他面前,怒道:“废物,看看这是什么?”
殷昕捡起来一看,立即便明白了赵氏唤他前来的缘由。原来马家给他送信的同时,也给赵氏送来信件,信中语气倒是客气了些,不过还是希望赵氏能给马家一个交代。
殷昕只觉得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如此屈辱过。
“阿母。”殷昕道,“思琪既然嫁与儿为妻,她现在犯了错,儿难道连惩罚的权利都没有吗?”
“哼。”赵氏冷笑道,“权利?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