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门口看似温顺非常的两人,冷冷的开口道:“出去!”
“夫君?”
“我让你们滚出去!”
屋门在身后关上,听着屋子里再度传来的碎裂声,马思棋只觉得满心的畅快。
“主母可是想起什么开心事了,可能分给祝霜知晓一二?”
马思棋回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后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懒得看身后祝霜咬牙切齿的恨意。
直到屋里已是一片狼藉,殷昕方停了手,精疲力尽的靠窗坐下。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输得这样无声无息的一天,在如何告诉自己就像祝霜所说,公主突然搬回树砚阁代表不了什么。
然而却又清楚的知道,这无论如何也欺骗不了自己。毕竟当初好不容易安插进树砚阁的奴仆亲眼所见两人昨夜宿在一屋。
殷昕从来便清楚知道,自己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只要想要的,没有得不到。就算司马君璧,他也觉得属于自己不过早晚的事。
尽管近来隐隐约约知道太后想法,他也自信只要能以此为由得到司马君璧,到时候再跟太后相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不等他计划开始,一切便已成了定局。他苦苦求不得的人,那么轻易的便宜了殷暖。
夺爱之仇,如何不恨?
“殷暖,吾迟早定要你魄散魂飞。”话音落下,殷昕面上忽然出现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声音里多出一种诡异的温柔,“水奴,你将会是我的,你放心,吾不嫌你。”
树砚阁,殷暖从阿元手里接过插瓶的梅花放在君璧身旁的案几上,而后回头道:“院里多出来的眼睛,可去了。”
“婢子明白。”阿元笑眯眯的点头,很是欢快的出了屋子。
第四二八章 探望元衣
“怎么?”君璧收回看向梅花的视线,回头问道。
殷暖道:“先前别人安插在树砚阁的眼线,许是殷昕的人。”
“这样。”君璧点点头,视线复又被窗外的蓝天白雪吸引住。
殷暖低头在她额上轻点一下,问道:“阿姊想出去看看吗?”
君璧道:“难得天气晴好,不知梭漾湖上现在景色如何?”
殷暖闻言不由带上些许笑意,执起一直握着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柔声道:“咱们去看看便知。”
冬季的梭漾湖不比荷香莲媚的夏季热闹喧嚣。入眼一片安静,只三三两两破冰打渔的渔民。
清冷冷的湖面与岸边一排排挂满了冰棱的柳树相呼应着,偶尔几声渔民的吆喝,倒是难得的怡人景色。
几人用了午膳,见时辰尚早,便也不急回府。
与外面han冷不同,马车里燃着小炉子,暖烘烘的极为舒服。君璧接过因田煮好的茶,想了想说道:“此处距离宋家阿姊居住不远,久未见面,难得清闲,便去拜访一番可好?”
自从王倾尹为宋元衣自断一腿,便做了殷暖属名。王家本就是经商世家,他本人亦有极高的经商天赋,是以归属殷暖名下之后,早已是殷暖不可或缺的得力属下。
对于司马君璧的提议殷暖自是不会反驳,故而虽马车速度较慢,一个时辰之后,也已停在了王家门前。
不大的院落,门前的积雪扫得极为干净。
阿元上前敲响院门,不一会儿便有一老妪走来打开一点位置。打量阿元以及她身后马车片刻,恭敬问道:“不知娘子敲门所为何事?”
阿元道:“敢问主家可在?还请通报一声,就说殷五郎君前来拜访。”
老妪得知几人身份,也不见如何惶恐,依旧恭恭敬敬的道:“烦请娘子等候。”
不过片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院门向两边打开,王倾尹和宋元衣领着家僮亲来迎接几人。
本来听说殷暖忽然来访已是惊讶不已,待看见被殷暖从马车里抱出来的司马君璧时,面上俱时又惊又喜。
这些年,东阳公主的故事早在民间流传,王倾尹又是殷暖属名,故而两人更是对水奴身份清楚不已。
而宋元衣早先便和水奴极为亲近,知道真相后再想起她为婢时受的那些苦楚,更是满心怜惜。且也对当初水奴救自己时因田不凡的身手有了解释。
此番公主贸然来访,惊喜之余王倾尹等人欲行大礼,被因田和阿元一左一右极快的阻止。
殷暖笑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何必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