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直奔左相卧房。
「砰!」来人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左相卧房门。
左相风雨山和在外间侍候他的书僮被惊醒。
「哪位朋友深夜来访?恕雨山穿戴不整,还请稍等片刻。」
「是我,张三。」臃肿的身影扛着麻袋大摇大摆地走入左相睡房。
本来准备尖叫的书僮一看来人立刻露出笑脸,继续去睡自己的。这个人来肯定有机密事要跟左相谈,从来不需他在一边侍候。
「今天怎么这么大的威势?我还以为京卫军过来抄家抓人呢。」风雨山抓起外袍从chuáng上起来,讽刺道。
「哦?难不成你左相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亏心事,所以才会听到动静就以为来抓你的?看来得让人好好查查你了。」来人笑道。
「好了,别给我下套子。说吧,你不是和那位出去看武林大会了吗?怎么会有闲工夫到我这儿来?还是已经回来了?你们还真准时,说二十天就真的二十天。」
说完,这人又像想起什么一样道:「奇怪,我好像听说武林大会早就结束,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顺便查了点事。」
「哦。」风雨山幸灾乐祸,「是不是又有谁要倒楣了。」
来人没有回答,把麻袋往风左相的chuáng上一扔,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
「什么意思?」风雨山看着人形麻袋皱眉问。
「送你的。」
「哈?」
「我和秦冉鸿jiāo过手了。」
「哦?谁输谁赢?」
这种问题还需要回答吗?「我才知道她与你同门。」
风雨山狡猾地道:「是啊,说起来她可是当今那位的师妹。」
「她好像不知道。」
「师父们没跟她说。」
「没想到二老后来又收了徒弟。」来人叹息。
「他们闲得慌,看到好苗子就想揽入自己门下。」风雨山嗤笑。
「这女娃本性不坏,个性也算难得。如果你这个师兄真为自己师妹着想,就不要让她往火坑里跳。我言尽于此,你看着办吧。」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风雨山的表情变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来人拍拍手,像是卸下了一个包袱一样,轻松地站起身。
「你到现在也没个伴,我看这女娃就不错。」
「你这是报复!」风雨山跳脚。
「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来人正色道,甩袖就走。我就不信你能把每次的武林大会都给搅huáng了。
风雨山也顾不得惊动家人,气得哇哇大叫:「你这个死太监!你还说你不是报复?你又把你不要的女人扔给我,你当大爷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来人随他骂,心情舒慡下走得比风还潇洒。
「你这是妒忌!赤luǒluǒ的妒忌!」风雨山爬到书桌上对着窗外大吼:「老子明天就鼓动大臣让皇上选秀!老子要让你这死太监吃醋到死──!」
书僮抱着被子蒙着头,心中哀叹:大人他又发疯了。
这次江湖行虽然以失败告终,但张平的心情还不算太糟糕。至少他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对他家小桀到底抱了什么样的感情。
chuáng都上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扭扭捏捏的算啥?
不就是喜欢一个男人吗?不就是喜欢的人正好是当朝皇帝吗?
这些都不是问题!
反正在皇宫大院过日子,还是在外面茅屋草棚里过日子,还不都是一样过?
反正被窝里总要睡一个人,有个喜欢的陪睡总比不喜欢的好。
选秀?难道疯子不知道凭借历代太监总管的权力,只要他们想,就绝对可以影响选秀的结果?
国母?他不介意身兼两职。不就是偶尔化个妆露个脸吗?大不了扮个几年,就让皇后「病逝」好了。
后裔?不是有皇太弟了吗?皇家孩子太多不是好事,容易往死里斗,不如一个清静又省心。
想通所有问题的张大太监高高兴兴地直奔未央宫而去。他要告诉小桀他喜欢他的事,顺便教训教训那个仗着他疼他就敢对他胡来的变态,竟敢让他在chuáng上足足待了两天两夜,还是在别人家里!
五更天,连夜赶回皇宫的皇甫桀正准备换龙袍上朝时,那人也不知从哪儿逛了一圈回来,就用那臃肿的身材突然从后面抱住他,说了一句喜欢什么